身不由已,再想办什么事可就由不得你了。”
翁隽鼎一听恩师交了底,心下大定。当下辞别恩师,回到驿馆打点好行装,去吏部挂号之后,只身一人踏上南下之旅。
……
就在刘健嘱咐翁隽鼎的时候,陈文祺被关天牢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武昌府。
这一日,衙门中所有的公事处理完毕后,韩明回到家中看望姐姐韩梅。姐弟俩聊着聊着,聊到了陈文祺。
“姐,你可还记得珊儿的义兄陈文祺?”
“怎么不记得?那孩子人品端正,才貌无双,又几次帮了我韩家的大忙,说实话,姐这心里总是时不时的想着他呢。他不是进京参加会试去了吗?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他是中榜了还是落榜了?”
韩明说道:“小弟前日听布政使司陶大人讲,陈公子先是在会试荣登会首,三天后的殿试又独占鳌头,连同去年乡试夺的解元,要算是三元及第呢。”
“哦?”韩梅听罢喜上眉梢,连声称赞道:“了不起,了不起,少年英才!在本朝能有三元及第的恐怕不多吧?”
“就是。将被除名的辛未科‘六首状元’黄观计算在内,连同陈公子也不过三人。只是……”韩明忽然紧皱眉头,踌躇着打住了话头。
“只是什么?你怎么不说?”韩梅看到弟弟眉宇间的神色,有些不安地问道。
韩明正待说话,沈灵珊燕子般的“飞”了进来:“舅舅,您回来啦?”
“嗯。”韩明支吾了一句,与韩梅二人顿时无话。
“舅舅,刚才听您和娘聊得挺热闹的,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啊?”沈灵珊娇嗔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随便聊聊。”韩明生硬地应道。
“不对,我隐约听到舅舅说什么‘陈公子’,难道您们在说大哥的事情?大哥怎么了?舅舅您快告诉我。”
韩明望着姐姐,不知如何是好。
韩梅被韩明半句“不过……”憋得难受至极,当下也顾不得沈灵珊的感受,说道:“明儿,陈公子究竟如何,你就直说吧。”
韩明说道:“陈公子不中状元还好,中了状元反倒害了他。”
“什么?您说大哥中了状元?”沈灵珊欣喜若狂,激动地抓住韩明的臂膀,不经意间一双美目竟有些湿润。
“不中状元还好,中了状元反倒害了他。”韩明机械地重复着原先那句话。
“怎么中了状元还害了他?你倒是利索地说呀,要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