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敬酒。”
身穿大红婚袍的新郎官正在厅堂中向宾客敬酒,听到门外广场的叫喊声,便对客人们告了罪,手端酒杯走了出来。
“是他?”沈灵珊望着出现在府门台阶上的新郎,失声惊呼。
“谁?”蕊珠不解地问道。
“翁隽鼎,就是与大哥同去京城赴试的那个翁隽鼎。”看着翁隽鼎容光焕发的样子,又想到陈文祺此时正在诏狱受罪,沈灵珊不禁一阵神伤。
翁隽鼎来到广场,开始沿桌敬酒。沈灵珊她们所坐席位距离府门不远,很快地翁隽鼎就转到这桌上来。
“承蒙各位贵客赏光,在下翁隽鼎敬大家一杯。咦,是你?”翁隽鼎的酒杯将要与沈灵珊的酒杯相碰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沈灵珊,不禁大为惊奇。
“是我。翁公子不久前金榜题名,今宵又洞房花烛,人生‘四喜’,翁公子一下子就得遇双喜,真乃快事也。”沈灵珊揶揄地说道,翁隽鼎正要道谢,不料沈灵珊又幽幽地补了一句:“若是我那大哥今日恰好在场,翁公子岂不是又得‘他乡遇故知’一喜?只可惜……”说到此处,沈灵珊打住了话头。
翁隽鼎忽然明白眼前的“杨公子”已经知晓陈文祺被关诏狱,也懂得他刚才的一段话语带讥讽,隐隐有责怪他不重友情之意。但现在人多口杂,不便多说,于是便含蓄地笑笑,冲众人一点头,端起酒杯就要到邻桌敬酒。
“且慢。”刚才正在胡吃海塞的司徒蛟,顾不得抹去满嘴的油腻,叫住正要离开的翁隽鼎。
翁隽鼎转过身,看见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汉子,便客气地问道:“尊客有何指教?”
“既然是结婚喜宴,就应该是新郎新娘共同敬酒吧?哪能让你一个人代劳。再说,你的新娘子究竟是美若天仙还是丑比无盐,总得让我们这些外乡人瞧瞧吧?”
司徒蛟这话,显然很是过分,翁隽鼎脾气本来比较火爆,一听此言就要发作,紧跟在他身旁端着酒壶的柴管家老成持重,暗中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翁隽鼎立时省得此时此地不能任性,于是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怒气,假装未听清楚,端着酒杯向邻桌走去。
谁知这广场上的客人鱼龙混杂,马上就有一些人附和,纷纷喊道:“是啊,请新娘出来敬酒。”
正当翁隽鼎进退两难之间,云非烟也是一身大红婚服,出现在门前的台阶之上。翁隽鼎一见,连忙大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烟妹,你怎么出来了?”
云非烟嫣然一笑,说道:“我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