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致。他有备而来,对答之词早已想好。皇帝一问,他接口答道:
“启禀皇上,奉敝国达延汗之命,阿尔木专为向上国呈贡而来。”
“一年一度的岁贡不都是在八月之后吗?为何提前到三月了?”
“皇上,敝国机缘巧合,年前无意间得到一块璧玉。此玉晶莹剔透,精美绝伦,据行家鉴定,实属旷世稀珍,千年难遇,得之者无灾无病,益寿延年;偶遇变故,有了它也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达延汗听闻皇后娘娘已经怀上龙种,意将此稀世珍宝孝敬与未来的皇储,以求永世通好。然而此物太过惹眼,觊觎者必然不少,敝邦国力衰微,恐难保全。华夏天朝国势强盛,唯我独尊,垂涎此宝者必不敢以卵击石、虎口拔牙。故此达延汗决定迟贡不如早贡,这才提前到三月。”
朱佑樘听了,微微点头说道:“难为你们大汗的一片心意,朕就代替尚未出世的皇儿谢过了。”
本朝对藩属国的一切送往迎来,均由礼部负责。阿尔木已经说明情况,皇上也已首肯,剩下来的事情就该由礼部操办了。徐溥走到阿尔木身边,向阿尔木说道:
“既是呈贡,贵使且到会同馆歇息。早朝之后,礼部即派官员前去会同馆与贵使办理贡品移交手续。”
说罢,以手延客。那意识明白不过,请他去会同馆等候,我们这里还要接着开朝会哩。
哪知阿尔木原地站立不动,向徐溥、其实是向皇帝朱佑樘说道:
“徐大人,贡品并不在本使手里,我只是来打前站的。”
“打前站?”徐溥不明所以,呈送一块小小的璧玉还用得着前站、后站的张罗?
“是的。今年的朝贡,我达延汗特命敝国济农阿巴海为特使,亲率三千人的使团护送,此时已在来京途中,按照脚程计算,明后日即可抵达京城。阿尔木则是为呈贡打前站而来。”
“三千?一个朝贡能用这么多的人马?”朝臣门听罢惊讶不已。
听见群臣议论纷纷,不待徐溥发问,阿尔木夸张地解释道:“在下适才说过,此件贡品旷世稀珍,千年难遇,觊觎者不在少数,若没有三千人马护送,怎能安全到京?况且还有良马、珠宝等其他贡品,也需要人手运送和保护啊。”
徐溥一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便体谅的一笑,说道:“呵呵,想的还很周到。不过——贵使适才说为呈贡打前站而来,不知要办何事?可要礼部协助?”
阿尔木右手副胸,向徐溥欠了欠身,口里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