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谢过。请二位师兄回家安排妥当之后,七月十五到宁夏镇兵马大元帅府会合如何?”
“如此甚好。”
“今日之事,全仗师伯化解,弟子再次谢过。”陈文祺对杨羡裕施了一礼,便挥手与三人作别。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西北的五月,犹如江南家乡的仲春,处处绿草如茵、姹紫嫣红,不知名的野花随处盛开,给人一种清新的意境,置身在花团锦簇之中,陈文祺心旷神怡。自与杨羡裕师徒分手之后,再未出现什么“麻烦”,陈文祺日行夜宿,很快就到了延安府境内。
这一日,时近晌午,陈文祺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便信步走向离路边不远处的一个村落,准备找个小馆子临时小憩,吃点东西再说。
刚刚进入村头,耳听前面不远人声嘈杂,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陈文祺紧走几步,就见前面密密麻麻好几十人,围着一个圆圈,好似看什么热闹。嘈杂的声音正是自那圆圈之中传出。
陈文祺分开众人,走进圈子一看,场中两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一老一少,正大声呵斥着一儒士模样的老者,几条壮汉拉扯着一个身穿绿色碎花对襟夹袄的妙龄少女。但见那少女杏眼桃腮、皓齿明眸,素足如莲、芊腰似柳,眉不描而黛、肤无粉而白。此时春色宜人,脱去冬服换上春装的她,身材曼妙,曲线玲珑,端的是光彩夺人、美艳无双。此刻,她那原本梳成华髻的长发凌乱地披落在肩上,清澈如秋水的美目犹如梨花带雨。她一边无力地抗拒那几条壮汉的拉扯,一边无助地哭喊着:“爹爹,女儿不去啊。爹爹,女儿不去啊。”凄厉的声音令人摧心剖肝,惨不忍闻。
那儒士模样的老者此时也是老泪纵横,单膝跪在那华服老者跟前,拉着他的衣袖,双唇哆嗦着,竟是无语凝噎。
围观的众人尽皆带着气苦的神情,却并无一人出面制止。
眼见那几条壮汉捉住少女的双手双足、如大字般的将少女提起,华服老者也甩开了儒士模样老者的手,与华服少年一道,吆喝着分开围观的人群就要离去,陈文祺来不及问明情由,便赶出数步,横挡在华服老者一行人面前,沉声喝道:“诸位且慢,放下这位姑娘,有话好说。”
那绿袄少女哭喊半日无人相助,此时一见有人出头,如闻天籁之音,立时娇声喊道:“公子救我。”
围观众人又围了上来,既是关心事态发展,又想瞧瞧热闹。
那几条壮汉好象很听话,放下了那少女,两个壮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