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翁隽鼎沉声喊道。
“是。升——堂——”
“将刁辊、刁澜、刁姜氏带上来。”
“威——武——”仇森带来的捕快临时充当站班皂隶,以腰刀代替水火棍,敲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声音,甚是骇人。
“下跪何人?”翁隽鼎喝道。
“草民刁辊。”
“草民刁澜。”
“民妇刁姜氏。”
“来呀,将刁辊、刁澜重打五十大板、刁姜氏重打二十大板。”翁隽鼎也不问案,不分青红皂白开始用刑。
“大人,您没问案怎可用刑?”刁辊大声呼喊。
翁隽鼎充耳不闻,铁了心要让这恶人一家先受些皮肉之苦。
仇森从院子里找来两根扁担,指派两名壮实的捕快充任打手,轮流对三人用刑,直打得三人呼天抢地、惨叫连连。
“说,愿招还是愿打?”翁隽鼎声音硬梆梆的,完全没有往日问案时的风度。
“翁大人,你滥用刑罚,我要去延安府告你。”刁辊气急败坏地说。
“那还要你有命出得了肤施县。”翁隽鼎怒目圆瞪,喝道:“既然不招,那好,来呀,将刁辊、刁澜再打五十大板、刁姜氏再打二十大板。”
“大人,这……”仇森犹豫地说道。
翁隽鼎将头上的乌纱一掼,厉声喝道:“什么这啊那的?照本县说的打,出了人命有本县担当。”
“是,大人。还不动手?”仇森朝两个“打手”喝道。
两个“打手”将刁澜按倒在地,举起扁担就要行刑。
“大人,我愿招。”刁澜终于撑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说出事情的经过……
心仪的美人没有抢到手,反而充军千里到泾州服刑,想想要受三年的牢狱之苦,刁澜心中既恼又恨,于是暗暗向刁辊苦诉,求他想个什么法子解脱牢笼,不然恐怕要死于牢中。刁辊一边竭力宽慰刁澜,一边暗中留意寻找机会。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后,刁辊发现一个崔姓狱卒经常找借口敲诈囚犯,对“孝敬”他的犯人也格外照拂。刁辊暗暗心喜,便找了个机会,向那狱卒许以重金,希望能为自己父子两人脱罪,早日释放出狱。崔姓狱卒见钱眼开,托言要打通典狱官,问刁辊索要黄金千两。刁辊爱子心切,而且自己也不愿在牢中受苦,一咬牙答应了狱卒的条件。逃脱樊笼时,那狱卒特别交待,回家后只可隐居在家,不得显露行藏,必要守到三年刑满之时,否则大家共同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