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下官即安排他们迅速稽查,尽快查出脱逃的嫌犯。”
陈文祺尚未开口,牟斌抢先说道:“用不着如此麻烦。嫌犯已基本锁定,何大人只须升堂问案就行。”
说完示意陈文祺向何乔新简单地介绍了案情。
“这……”何乔新顾虑重重,“金铁匠虽能证明修补过绣春刀,但也没有什么证据啊?假如那疑犯抵死不认,那该怎么办?定案是要人证、物证俱全的。”
牟斌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客气:“你只管升堂便了,一切都在陈将军的掌控之中。”
何乔新听了老大不快,自己一个堂堂刑部尚书,难道升堂不升堂都不能自己做主?一时热血上涌涨红了双颊。正待发作,忽然省悟到锦衣卫可不是好惹的,今日得罪了牟斌,说不定哪天找个罪名安在自己的身上,那可不是这顶官帽能不能戴而是有没有头戴的问题。
何乔新强压心中的火气,眼睛骨碌碌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既然如此,便请陈将军来当这主审官如何?”心想,你若是审出了名堂便罢,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无关我刑部的事情。
“不可。”陈文祺摆手说道:“在下牵涉到此案之中,怎能又当原告又当审判官?”
“这……”
“何大人不必犹疑,就由本官和你共同来审吧。审出了嫌犯,算你的功劳;审不出结果,本官替你兜着便是。”牟斌似乎对陈文祺极有信心,自告奋勇地说道。
“这……有牟大人坐阵,下官自然放心。只是下官于此案一无所知,到时如何审问?”
“何大人尽管按程序问案,遇有问题推到在下身上便是。”陈文祺胸有成竹。
何乔新再无推卸的理由,便领着牟斌、陈文祺来到理刑厅,升堂问案。
“来呀,传戚忠良、褚百川、梁德、孟承平上堂。”
戚忠良、褚百川、梁德、孟承平等人在锦衣卫行走多年,骄横跋扈惯了,现在被刑部拘押过堂,早已是怒火中烧。特别是褚百川,胸无城府、性情火爆,自问行端坐正,怎肯受此屈辱?故此人未上堂,杀气腾腾的声音先传了进来:“何乔新,老子不找你的晦气便也罢了,你竟敢……”
抬头一看,见牟斌就坐在何乔新身旁,不免有些顾忌,遂硬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咽进肚中:
“牟大人,不知我等所犯何罪,要拘来刑部过堂?”褚百川强忍怒火,改口向自己的顶头上司问道。
牟斌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前日在本卫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