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声、女子的嘤嘤啼哭声。
沈灵珊哂然一笑,心想这又是哪家大人在管教孩子。正思想间,呵斥声越来越严厉、啼哭声越来越酸楚。沈灵珊皱皱眉,小孩淘气是天性,大人管教也应该,可也不能恣意打骂呀。本待前去劝解,又想到人家管教自己的孩子,与己何干?遇着个明理的人尚还无妨,若是个不明事理的主儿,岂非自讨没趣?沈灵珊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继续在布庄里转悠。但人的性情大抵一样,越是想放下的事儿就越无法放下。沈灵珊虽然没出去,却更加注意外面的“动静”。只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呵斥声、啼哭声经久不歇,沈灵珊开始有一丝怒气,心想气头上打她两下还情有可原,这样无休止地打骂,难不成要把孩子打死?难道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想到此处,沈灵珊突然一激灵,莫非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行,我得去看看。
沈灵珊抬头向布庄掌柜看看,只见他正在帮自己挑选布料,似乎没有听见外面的声响,便对掌柜的说了一句:“掌柜的,您继续挑,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说完闪身出了布庄,循着声音走下去,只见不远处的河坡上稀稀落落的站着一些人,呵斥声、啼哭声便是自那里传出来的。沈灵珊加快脚步,很快走到跟前。只见人群围着的圈子中间,一个紫衣少女正在哀哀啼哭,她的周围,四个猥琐的男子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其中一人呵斥道:
“你你个大胆的小贱人,竟敢偷我们老大的东西?还不快些拿出来?要我们动手搜吗?”
原来不是大人管教孩子。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沈灵珊指着圈子中向身旁一个人打听道。
“说是这女孩子偷了那人的钱……”
“呸,什么偷钱偷东西,那是他们想生事找的借口而已。”一个三十来岁的精瘦男子低声插话道。
“他们?你是说围着女孩的这几个人……”沈灵珊大感意外。
精瘦男子想是心中不平却又无可奈何,不待沈灵珊说完,便抢着说道:
“这几个人都是这草埠门外的地痞流氓,带头的名叫赵四。他仗着是县衙捕快班头的大舅子,纠集了几个游手好闲的小流氓,在此地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上面那些店铺,每月都要向他交纳‘保护费’,晚交一天就要翻倍。这还不算,但凡他看中想得到的,他非要变着法子搞到手。这不,今天那女娃儿从码头上下船,想是不大认识路,便走走停停、东张西望,被这几个流氓看到了,其中一个叫狗儿的流氓对赵四说,老大,都说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儿,今儿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