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文祺发疯似地寻找沈灵珊之际,这天,沈清从都司衙门带回一个客人。
“秦将军,您怎么来了?”陈文祺一见来人是秦宗,立刻热情地上前与他打招呼。
“陈将军,末将冒昧打扰,还请海涵呐。”秦宗知道陈文祺心情不甚好,没像往常那样诙谐戏谑,表情肃然的与陈文祺见礼答话。
“秦将军是路过还是……”
“末将奉马文升马大人之命专程前来向陈将军传旨的。”秦宗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陈文祺一听,忙摆上香案,面北而跪。秦宗自怀中请出圣旨,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据奏,湖广黄州府境内,暴民方浩钰蛊惑愚众、啸聚山林、抢夺**、滋扰地方。兹敕命翰林院带俸学士、武德将军陈文祺为招讨使,克日率兵招讨。钦此。弘治四年九月十六日封。”
陈文祺磕头谢恩后,自秦宗手中接过圣旨,请秦宗入座用茶。
“陈将军,马大人让末将带话,圣上在陈将军告假期间又传旨领兵招讨暴民,实在情非得已,希望陈将军理解。”
陈文祺摆摆手,说道:“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请陈将军明言。”
“武昌城与黄州府一衣带水,我等并未听闻那里有暴民起事的消息;家父在湖广都司供职,也未接到暴民滋扰地方的报告。即便有一些小小的摩擦纠纷,也不至于惊动皇上啊?”
秦宗似乎早已料到陈文祺有此一问,点头说道:“陈将军果然是一语中的。您看皇上的圣旨,‘湖广黄州府境内,暴民方浩钰蛊惑愚众、啸聚山林、抢夺**、滋扰地方’,这几句话都是‘据奏’,皇上仅仅只有一句话:‘兹敕命翰林院带俸学士、武德将军陈文祺率兵招讨’。看这‘招讨’二字,足见圣意也存疑惑。因此对那方浩钰是讨伐还是招抚,全凭将军决断哩。”
听了这话,陈文祺虽然心里有了底,但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一个‘据奏’就能让皇上下旨征讨,看来这奏章不是一般人所写啊。即便如此,皇上为何不敕令地方就地解决,却指名在下领兵招讨?”
“这个嘛——听马大人说,方浩钰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阵法。黄州府三次派兵清剿,均未能攻破他的阵型。而皇上对陈将军早前识阵破阵记忆犹新,恰好陈将军正在湖广休假,于是,皇上就……”秦宗指了指案上供着的圣旨。
尽管这个理由说得过去,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