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击打死亡的因素。就是说,死亡原因不……明。”仵作字斟句酌地说道。
“有没有什么病症,既可以致人快速死亡、又在身体外部看不出什么变化?”
“这个……,小的做这行十余年,从未遇见过这种病例。按理说,任何一种病症,能够致人死亡便有一定的征兆,当然也不排除陈将军说的这种可能。因此……因此……”仵作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言,偷偷望了何乔新一眼。
“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看本官干什么?”何乔新没好气地说道。
“因此,小的提出解剖察验,却……”仵作嗫嚅着,一副不敢讲的神态。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何乔新瞪了仵作一眼,转向陈文祺说道:“不错,他要求解剖乌力罕的尸体。但这事可大可小,我不敢擅专,故此没有答应。”
陈文祺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乌力罕是蒙古国的大将,未征得小王子或乌力罕家人的同意,贸然打开他的腹腔只怕麻烦更大。
陈文祺想了想,又问仵作:“你说乌力罕死于卯时末辰时初,而你查勘的时间是辰正,也就是说这中间至多一个时辰。你在查勘的时候乌力罕已经完全没有生命特征了吗?比如气息、脉搏?”
“气息全无,脉搏也……没有。”
看得出,仵作对于气息有明确的认定,而对于脉搏却有点迟疑。
“有就有,没有便没有,怎么要加个‘也’字?”陈文祺加重语气说道。
仵作有点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在拿脉的时候,好似有那么一次感觉他的脉搏微微动了一下,时间极短,应该是小的的错觉。”
“就一下?”
“只有一下,而且很轻很快,几乎不能察觉。我想应该是错觉。”这次仵作回答得很干脆。
陈文祺心里一动,但随即摇摇头。
何乔新见他神色有异,问道:“陈将军莫非想到什么了?”
陈文祺也不隐瞒,说道:“听他所言,在下突然想起师父跟我提起过一门功夫,叫做‘龟息功’,这门功夫修炼到极顶,人就可以自由进入真定状态。”
“‘真定’状态?那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无知有灵,乃人真定’。进入真定之人,心息全无,唯有一丝灵知存于脐内中空之窍,久久不动,状若死人。”陈文祺回忆着师父当年说的话,“不过,心息全无只是传说,潜息到一定时间也是要缓一缓的。刚才仵作所说,有点像是潜息缓气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