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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抱着婴儿,手中却紧紧的攥住一个布袋,很老也很旧很不起眼,然而两人职业的眼光看来那包里的东西应该不一般。
所以,一个人坐了下去,另一个人靠了上去阻挡住别人的视线。
凌洛记得这母子,是跟他一起上的车,当时他主动帮着拎着一个大包,只是那手里的布袋妇女一直没让动过。可想而知,这两个贼此刻下手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布袋带子在妇女手中紧握着,袋子口却置于婴儿的头顶悬着,不要说专业的贼,就是一个普通人此刻也能轻易的把手伸进去。
而此刻,那个贼不声不响的伸出手。
那里的一举一动凌洛都看在眼里,在心里长叹一声,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做不了一个冷眼旁观的路人。
他闭起眼睛,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啊!”
声很大,惊醒的人们都不自觉朝他望去,只见凌洛猛然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哆嗦,茫然的看向众人而后挠了挠头似是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做恶梦了!”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啊。
那个妇女也被惊醒,却发现身边坐着一个陌生人,顿时警惕了起来,把布袋放到自己的怀中。
到嘴的鸭子飞了,这是两个贼的心里活动,愤恨的眼光看向那个做恶梦的,才发现他刚才还虎虎生威的跟他俩对视。
做贼还是心虚,尽管有不满有怨恨,这样的场合也不敢再做些什么。只能暗暗记住这个人的面貌。
六点,清晨的霞光洒向人间,照耀着飞驰的列车。人们又开始了喧哗。
去厕所的,吃东西的,打电话的,种种声音传来整个车厢顿时沸腾起来。
方便面夹杂着火腿肠的味道弥漫开来,突然一股黄瓜的清香传出盖住所有的气味,这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凌洛坐了四年的列车,当然知道火车上吃什么东西最好。除了火腿肠方便面,最好的就是黄瓜苹果。当他拿出黄瓜的时候不知引来多少人咽着口水。
十一点钟,列车不知停了几站,乘客不知换了几波。有启程也有归途。
车上人逐渐多了起来,座位已经坐满甚至有些人买了站票。
凌洛注意到刚上车的一个人,三十多岁的摸样,穿着西装西裤皮鞋,油头粉面,夹着一个公文包。
衣服鞋子不是大牌也不是地摊,属中低档次。
一上车就一脸的嫌弃鄙视,捏着鼻子捂着嘴似乎很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