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李木海家人肯定会上门道歉求情。但大鹏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谁说话都不好使。”
姚瑶抓住杨夏瑶肩膀拉开距离,看着她朦胧泪眼说道:“你到底要怎么选择你自己想清楚。我敢肯定,如果你顾虑村民的非议,也求大鹏的话,或者他会放李木海一马,但你也完了。”
顿了下,姚瑶说得更清楚一些:“这里你肯定不能住了,和大鹏之间的关系也到此为止,凌姐也会让你辞去公司的职务。”
姚瑶每说一句,杨夏瑶身体就颤抖得更厉害一点,死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不是她不辨是非,而是从小在杨田村长大,宗族亲戚人情故旧牵扯之下,绝大多数时候,谁都是身不由己。
“你好好想想吧。”姚瑶站起来,在走出门口之前说到:“你想不通,谁都帮不了你。”
房门关上,杨夏瑶彻底崩溃,伏在沙发上痛哭出声。
姚瑶一眼就看到了凉亭中坐着喝茶的芸萱,走过去叫了声:“萱姨。”
“坐。”芸萱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听着房里传出的哭声说:“她想不通?”
“应该会想通的。”姚瑶自己倒了杯茶,说:“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该逼迫的我也逼迫了。”
芸萱嗯了声,看着大半圆夜月说道:“人总要做出选择的。”
姚瑶应了声是,又沉默下来。
好一会后,芸萱又说:“刚研发出救我丈夫儿子的药时,我找不到合适的人体实验对象,当时对药的评估还是有不少风险的,那时候我纠结到底是先给我老公用药还是先给儿子用药。”
姚瑶心中一紧,抬头看她。
芸萱笑了笑:“我没跟他们说药物风险,我知道一旦说出来,老公肯定是他自己先试药的。”
“可是他是我老公啊,陪我一起十几年的爱人。要是出什么问题,不但我,儿子也会愧疚一辈子。”
“可是给儿子吗?他还那么小,是三个家庭的宝贝,什么都不懂。我怎么忍心让他为这个家庭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姚瑶抿着嘴,将心比心,也是纠结无比。
“大鹏一直跟进着药物研发进度,那段时间看出了我不对劲,私下和我老公聊了一次。”
“他吃药的时候,是大鹏陪着他的,我在屋子外抱着儿子流泪、祈祷,道祖佛祖耶稣安拉宙斯,有一个算一个,我都祈求祂保佑我老公不要有事。”
说到这里,芸萱笑了,脸上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