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谢姨娘带着儿女前来给候府人拜年,由于是年初一,她虽身体不适,但想着今天会有人来拜年,她还是起了床,洗漱梳妆打扮了一番。
略粉过的粉黛也是难掩腊黄苍白的肤色,一夜过去,今笙觉得平亲的精神好像没有昨晚好,她先请了安,行了礼,还没有开口,母亲便轻咳了几声,她忙拿帕子掩嘴,待停了咳嗽之时,顾今笙已来到她的身边,就见她的帕子上有了血迹。
她下意识的便把帕子给抓在了一起,周姨娘忙行了礼,关切的说:“夫人,您的身体抱恙,这几日就让妾身在跟前服侍您吧。”这话当然不是她的真心话,她倒是巴不得她早日去了,这病都拖了这么久了,看起来要死不活的,可就是拖着不去。
候夫人自然知道她有几个真心,便摆了手说:“你把家操持好就行了,我这里有丫环侍候着就够了。”
周姨娘便忙低眉顺眼的说:“是,妾身一定会尽心的。”
候夫人也不愿再作多说:“没什么事,都下去吧,我也累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以她现在的身子和精力,她完全没办法去应付,有些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候夫人发了话,大家也就不再多作逗留,屈身行了礼,退了下去。
看人都退了下去,今笙握住母亲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热,不似昨日那样凉:“娘,您的精神怎么瞧起来还不如昨晚了,是不是您看爹没有来,您心里不高兴了,女儿这就请他过来陪陪您。”
候夫人反手握住女儿手,笑了一下,有些凄凉,又有几分的心死,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在乎他来不来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她有几分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燕京,你也回去吧,就让笙儿在这儿陪陪我。”
“是,母亲。”燕京应声,告了退。
“笙儿,你哥那个人粗枝大叶,常不在家,后院里的这些腌胙事他插不上手,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女孩子,又是这府上的嫡出小姐,将来嫁了人,为人正妻,你还是要管理一大家子的,有些话娘本来是不会告诉你的,怕你沉不住气,但你现在长大了,你也必须要长大,你不能再和云溪深交,娘之所以有今日这般的身体,都是云溪她娘害的,她们早晚有一天也会害了你的,你要相信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
许是一下子说得太多,又有些许的激动,她又咳了起来。
今笙便忙轻轻拍了她的背为她顺了气,说:“娘,我信您,我都信您,我不会再和她深交的,我也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