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没想到她才小半年没来,这两人瞧起来就暗藏杀机了。
笙姐儿的变化,是真大的,为人不再专横,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优雅得体,说话温柔带着和气,尽管如此,好像也没人敢忤逆她。
四小姐依旧和从前一样,默默无声的跟在后面,不显山不露水的。
看完了房间,今笙也就笑着说:“三姑姑,你就且和田姐儿住在这吧,难得来一趟,多住几天再走,也好让我们叙叙旧。”
顾琴见她说话好听,便讨了她的欢喜,笑着说:“家里还养着猪呀鸡呀鸭子的,我哪里走得开呢,真要住个三五天,怕我那些猪呀鸡呀鸭子的都被田姐儿她爹给饿死了。”那秀才除了会写些酸诗,什么活都不会干,她是真不放心的,这是实话,顾今笙也知道,因为往常她即使来,也最多住上一晚,次日便走了。
但即使住这一晚,都不知道要从母亲那里拿多少银子回去呢。
三姑姑以往也是京城里的姑娘,举止也是优雅得体的,现在嫁远了,又是住在村里,举止之间便多了一些乡村妇女的粗鲁了些,她说话嗓门本来就大,再加上有些夸张,便甚是好笑了,奴婢们在一旁听她说话,便忍不住掩唇偷笑。
她一屁股便坐了下来,拿了桌上沏好的茶咕噜喝了一大口,开始诉苦:“笙姐儿,你还小,是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的,想当年我也是这府里的嫡出三小姐,过的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不愁吃喝,每天穿着锦衣绸缎,闲时弄琴写诗,日子也是悠闲自在,自从遇见了那个酸秀才(田姐儿她爹)进京赶考,我以他为人憨厚,跟着他能幸福生活,你们以后大了出嫁了过日子了就明白了,这人光老实憨厚也不行,还得能赚钱养家,他那点俸禄都不够我们吃喝,还得靠我一个女人另想它法,我这命真是苦哟……”
她这话真不是第一次说了,以往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母亲面前哭诉一番,母亲心软,她嫁进来之时三姑姑还未出嫁,俩人多少是有些感情的,便常给她拿些银子。
顾今笙那时候不懂事,就不爱听她说,嫌她烦死了,所以三姑姑心里是不喜欢她的,自然,她也不太喜欢这位三姑姑。
田姐儿还在呢,她也不顾及一下田姐儿的脸面,就这样当着人的面数落自己的相公,田姐儿的父亲,这样真的好吗?
顾今笙瞧了一眼田姐儿,她果然小脸通红,羞耻的低了头。
本来父亲在村里是个村长,也挺威武的,谁知道到了母亲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成了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