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府,苏长离便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了。
薄叶来请华歌,被自家母亲回绝了。
换下官服,他去了浴房冲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便去给母亲请安了。
难得他从宫里回来,大晚上的还跑到她这里来请安,太傅夫人没有觉得丝毫的欣喜,心里自是猜到他来此的目的了。
“老三,坐这儿,陪为娘聊会。”夫人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情,她才不会主动承认什么。
苏长离坐了下来,奴婢忙着上茶,木向晚也偷偷人屏风后面望了过来,只是因为挨过她一个巴掌,反不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了。
“晚儿呢?这孩子刚才还在呢,怎么你一来她就躲起来了。”夫人故意大声问。
木向晚就垂着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姨妈,表哥。”她垂了眸,脑袋几乎埋下去。
“你瞧瞧你干的好事,吓得晚儿看见你来就躲起来了。”
苏长离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直接问:“笙儿那来人了,你把人赶回去了?”
太傅夫人眼睛一瞪:“哪个奴才又在你耳边乱咬舌根。”
“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难看不难看。”
这是在教训她的吧?什么难看不难看?她有什么好难看的?她是故意要给顾今笙难看的好吧!便哼了一声:“顾小姐要是知道难看就好了,我也不用那么烦心了,我们晚儿好心去瞧她,她倒好,转身在你面前说了一堆晚儿的坏话,你要是为了她好,就不该因为她打晚儿。”
“笙儿没和我说过什么。”
“你心里向着她,为娘知道。”
“倒是向木晚,你跑到笙儿面前送一盒有毒的胭脂,是何居心?”
“表哥,我没有。”木向晚的眼泪又哗的流了出来了。
夫人声音提高了:“你瞎说什么呀?你不要诬蔑晚儿,她是女孩子,将来要不要嫁人了。”
“究竟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向木晚你心里清楚,这事我不追究你,但下不为例,我今天就把话搁在这儿了,你以后看见笙儿,绕着走。”
太傅夫人气得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打,苏长离坐着没动,打在了胳膊上,其实没什么力度。
木向晚在一旁低声抽噎流泪,夫人气得连打了他三下,就算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也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母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你是怎么和晚儿说话的?凭什么晚儿见着她要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