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由你家来出,以表你的诚意。”
木向晚气得发抖,只听一个声音带了些冷厉:“怎么一回事。”是太傅夫人来了,她左右觉得不放心,就偷偷过来想听个究竟,看看这顾今笙怎么处理,哪料到她竟是处处向着她这个庶妹。
她们姐妹情不是势同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吗?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
她怎么会忘记胭脂有毒这件事情?当年隐隐听说了她送了什么到人家府上,但具体的情况她是不清楚的。
不管过程如何,她始终是向着自己的侄女的,她就这么一个侄女了,又丧母,她不护着谁护着?
顾今笙已回身道:“母亲,表小姐的人把李员外家的儿子打伤了,人家闹到门前来了求主持公道了,说起来都是自家人,这是出门在外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李员外的儿子是我四妹妹的丈夫,既然是自家人就好办了,我就做了个主,就让表小姐给道个谦赔个礼,送些银两过去算作赔偿吧。”说罢这话,又问木向晚:“表小姐,你把人伤成这样子,让你赔礼道谦做个补尝,你可愿意?”
表小姐怒火冲天:“我不愿意,人不是我伤的,是……”
她话还没说完,顾今笙说:“表小姐,你这脾气真要改一改了,那么多人看着,都知道是你伤了人,你偏又不承认,当年你胭脂投毒,害得我四妹妹容貌被毁一事,看在母亲的份上已不与你计较了,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你若非要如此,真闹到官府,就连母亲也护不了你周全的。”
太傅夫人薄怒,一点家事,她还想闹到官府?
转身,今笙也对正气着的太傅夫人说:“母亲,既然表小姐不肯私了,既不认错,也不肯补偿人家些什么,这事只有交给官府来办了。”
太傅夫人怒,因为顾今笙在这儿三言两语定了木向晚的罪,这么多看热闹的,她可是清楚顾今笙这张嘴的,她把错全推到木向晚身上,她这个外甥是只有干生气的份了,气得直叫:“凭什么让人赔礼,是她……”
她想辩解,顾今笙就不让她辩解:“既然表小姐执意不肯赔礼,这事只有报官了。”转而吩咐:“平叔。”管事的苏平已快步来了。
“夫人。”
“去报官吧。”
“是。”
“慢着。”太傅夫人声音沉了下来,这个顾今笙可真是不嫌事大,一点家务事她要报官,她就不嫌丢人现眼吗?
她不怕丢人,她还得为她们苏家的名誉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