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除了男子的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久之后,姜巡才嘴角抽了抽,苦笑地说道:“是啊,真的又见面了。”
“命运就是那么奇妙,虽然总飘忽不定,但却是早已注定好的。”男子和姜巡四目相对,眼角宛如月牙:“我姓楚,名为以诺,敢问兄台何名。”
姜巡严肃了起来:“姜巡,我叫姜巡。”
“哦?好名字。”楚以诺笑道。
坐在暗处的人接过话头:“姜巡?不就是虎威候的公子吗?”
姜巡没有否认:“是的。”
“那可真是有意思啊。”
老师在旁边看着他们的神态、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笑了,走到了门口,回头再深深地看了他们眼,然后便默默地离去了。
现在的天地,应该属于有才华有野心的年轻人了,我这般冥顽不灵的老骨头是应该回去那久违的故乡了。
姜巡注意到了老师的离去,但是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觉得老师出去时自有他的道理,应该不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于是屋内的谈话仍在继续着,在互相谈论刺探许久后,终于步入了正题。
“谈何有意思,我也只是个庸俗之人罢了,整天就喜欢研究古书典故,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曾觉得自己有能耐去取得功名建功立业而名留青史,我尚且有此等自知之明。”姜巡这话是说给楚以诺听了,这也在掩饰着他之前买古书的缘故。
“如此,姜巡兄真乃个有趣之人。”楚以诺说道。
“是啊,不露锋芒,拙以藏贤,实在是有趣极了。”暗处的人说道。
姜巡惊了下,但表面依旧伪装地神情如常,他摇头轻笑,起身对那道破他伪装的人说道:“敢问先生大名。”
“区区小名何足挂齿,老夫只是一普通教书匠,所教的学生大多称我为徐先生。”
“原来是训喻堂的徐先生,在下失礼了,请勿怪罪。”姜巡说道。
“就如此——看出来了?”徐先生说道。
此时楚以诺笑道:“聪明人从不说暗话,信神人从不言谎语。何必如此相互刺探呢?徐先生,还是直入主题吧。”
“那好吧。”徐先生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得如同虎豹般凶猛,他狠狠地盯着姜巡,似是要把这人吞入肚中。“似是有一股阴狠之气,但是却带着一丝柔和之力,独特非常。”
姜巡眉头皱了皱,眼睛忽然间变成了金色,而就在此刻楚以诺的眼睛也闪过了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