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床上愣愣地躺着,好像是已经死睡了过去一般。
一会儿后,半开的窗口透进来的月色忽然被遮住了,然后一个人轻轻地从窗口踏进了姜巡的房间里,但那个人像是在担心呼吸会打扰姜巡的休息一般不知不觉连自己的呼吸也放慢了些,一时之间房里就只剩下了一大一小的两种呼吸声。
那个人静悄悄地靠近假装熟睡的姜巡,近到姜巡能够感受到呼吸。冷涩的空气,清静的夜风,远处的蟋蟀在低吟着私语,悲伤的眼泪在祷告中低落,一切好似在这一瞬间停滞了一样。
姜巡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但他却难以睁眼去面对她。
但最后姜巡还是睁开了眼,然后他看到一双微红的眼睛,以及在眼眶中却不容掉落的泪水。
“缤......”姜巡开口说道。
来者正是洛缤,她看着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姜巡,措不及防间眼泪便低落了下来。
“啊,啊,是我。”洛缤擦去眼泪,说道。
姜巡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洛缤,尽管自己早已对她表明了态度。
“你身体怎么样了?”洛缤问道。
“暂时......还死不了。”姜巡说道。
“我带来很多治疗创伤的药物,只要用这些,你很快就可以痊愈的。”洛缤从身上拿出了很多药瓶和药包,把它们整齐地放在桌上上。
眼见此景,姜巡又想起了以前自己同样被打的时候,不也是洛缤和荀爷爷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上药的吗?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无法安心地接受洛缤的好意。
“洛缤......”姜巡说道,“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洛缤身子滞了滞,然后红着眼睛,说道:“你以为这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从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零花钱里取出来的!你满意了吧!”
“......”一阵沉默后,姜巡却大笑了起来,直笑得自己身体上的伤口微微裂开,慢慢地渗出血来。
洛缤慌了,她连忙捂住了姜巡的嘴,眼泪在一瞬间绽放了出来:“你不要命了!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你总要惹我流泪才高兴吗?”
“只是有些伤心而已。”
“伤心为何要笑?”洛缤不理解。
“也许是因为,伤心到连眼泪都干枯了,直留下一阵苦涩的笑。”
洛缤抿着嘴,看着姜巡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说话。
“终究是我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