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顺着神识感应所察觉到的地里动静继续跟着。
对方的土遁没能持续太久,潜出里许之后,就在另外一边的山坡下浮了上来。
中年男子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猛倒药丸,就着唾沫吞下,大喘粗气,面色惨白如雪。
李柃观其左肩被扎透,几乎整条手臂都被卸了下来,当真凄惨不堪,还不敢在原地休息疗伤,缓过劲来之后就如同丧家之犬,夹着尾巴往深山的树林钻去。
一路跌跌撞撞,连续跑出十余里,中年男子方才停下。
“伤这么重,应该要停下来疗伤了吧?”
“等他转移注意,我就出手偷袭,务必一击得手。”
李柃嗅着味儿就知此人不是良善之辈,所以没有打算放过。
真正让李柃心动的,是此人修士的身份,听他与左忠良的对话,很有可能与黄蔻镇的那桩案子有关。
率兽食人,难道是指刚才那只被杀死的猿类精怪?
那上面隐约有股炼兽手段的味儿,与黄德的水怪如出一辙。
所不同的是,那猿类精怪明显好用得多,近身驱御,如臂使指,根本不是黄德的半吊子驱御手法所能相比。
就在这时,一股仿佛猛兽的浓烈腥臊袭来,依稀夹杂着血液的铁锈味。
李柃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影飘然飞纵,踏着树枝,在月下随风降落。
他只看出对方是个身穿长袍的男子,头上戴着帷帽,气机萦绕,不见真容,不由大感意外。
“竟然还有同伙在旁?”
中年男子也发现了那人,眯着眼睛看了看,认出来人身份之后,连忙挣扎着爬起,颤声道:“木特使。”
“你怎么伤成这样,异闻司伏击了你?”一个男声传出,听起来比中年男子还要年轻几分,但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沉着稳重。
中年男子闻言有些羞愧:“不……不是。”
木特使道:“那是何故?”
中年男子道:“我被异闻司中一个百户缠上……”
木特使声音中明显生出几分疑惑:“修士不可能在异闻司中任职,都是供奉之流,你说的百户只是个凡人吧?”
中年男子道:“是的,他……”
木特使声音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
中年男子闻言,额头上原本已经止住的汗水再次冒了出来:“特使大人恕罪。”
木特使道:“若非现在正是用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