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左忠良早就已经憋足怒气,呵斥道,“你们这帮混账东西,只晓得胡说八道,鸭嘴乡常年洪涝,明明是地势所致,官府拨款给你们修堤疏河,开凿渠道的钱都哪里去了?”
一名衣装光鲜,乡绅模样的人物闻言一颤,壮着胆子上前道:“还不是叫你们这些做官的给贪了?乡亲们,法不责众,把人抢过来啊!耽搁了时辰,江神爷爷要生气的!”
当下便有几名被鼓动的乡民上来抢人。
这些庄稼汉颇有几分蛮力,异闻司人按着自己兵刃,防止乱中被夺,一时不好发力,竟被推搡得连连后退。
“这个左百户性子有点软啊,就这几个刁民还搞不定。”一行人在远处看得想笑,护卫头目更是面露不屑。
李柃在马车里面掀着布帘看了一阵,开口道:“你们去帮帮他吧。”
“好咧,驸马爷,你看我们的吧。”护卫头目应了一声,当下带着几人往前走去。
鸭嘴乡出身的林护卫也在当中,甚至主动走在前头,帮头目开路:“头儿,刚才叫嚷什么法不责众的那个地主我认识,丫就是一欺软怕硬的王八蛋,你们不用动手,看我收拾他。”
当下自告奋勇上前:“让开让开,不长眼的东西。”
“你们谁呀?”
乡民不满叫嚷,但转眼功夫,就被推到一旁,好几人站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
“哎哟……”
“他娘的谁啊!”
乡绅等人闻言,转过头来,面露惊讶之色:“你……你们……”
“你什么你!”林护卫不由分说,上前就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他脸上。
乡里乡亲并不见得一定就关系好,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乡民,而是王城里头权贵人家的豪奴,早就跟这些乡野小民不是同一阶层了。
“好狗不挡道,全都起开!”
豪横跋扈的威势震慑住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乡民,一时间噤若寒蝉,竟是无人敢再多说什么。
左忠良等人见机出来,护着新娘子来到李柃马车前,不由讶然道:“李驸马?”
李柃笑意盈盈走了下来:“左百户,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你说的淫祀是这么回事呀。”
左忠良还未答话,一名老者就隔着护卫哀求道:“这位大人,请听老朽一言,新娘子你们不能带走哇,带走的话,乡亲们今年可就没有活路了!”
“是啊,江神爷爷要发怒的。”
“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