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贸然行之,必定会遭受比这还要更大的损失。”
李柃道:“不错,金钱大道的致命弱点便是重利,杀头的事情可以干,亏本的事情万万不能。
香道本是小道,不足以影响全局,但若与我为敌,能否战而胜之且先不提,付出的代价必定远胜得利,就算是总会的那些元婴高人们也宁可等我自然老死,几千年以后再将香道收编,更何况,商会内部本身也并非铁板一块,商会本身同样有我的盟友。
金钱会,飞舟会,器道行业,丹药行业……甚至北霄岛,万宝楼本身,哪里没有我们的朋友?也就只有马万宝那一小撮人有所不满。
英智,斗争从来不是一上来就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错综复杂。
我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深晓此理,只可惜,始终无法寻求到和平的方式来解决。
我们香道是后来者,是搅局者,我李柃既不肯放弃香道立身之本,与金钱同流合污,又不肯乖乖的被他们收割,当然可恶之极。”
他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又道。
“地方上的那些坊市,各方的堂口和北霄岛其实也存在各种各样的矛盾,并不是说大家同样隶属商会就真的铁板一块。
不满的种子早已埋下,但过去摄于马万宝淫威,以及北霄岛的结丹长老们势力,始终无能为力,如今终于看到绝佳的机会。
就像北霄岛曾对总会所做的那样,各方坊市和豪强们也纷纷闹起来匪患,甚至假冒海盗势力彼此攻伐,使得局面愈发混乱。
那些凶残暴虐,只懂得利用暴力去攫取利益之辈,其实和马万宝都是一丘之貉,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
但那些本非大奸大恶之辈的散修,还有那些同样以有用之道立身,创造价值的丹师,器师,阵师,商贾,不妨都争取联合起来。”
“这就是师尊要扶持罗经纬的原因?”聂英智深思许久,恍然大悟道,“未来的北海局势必定错综复杂,海盗那一方阵营当中,也需要有我们的一枚棋子!”
李柃点了点头,却是告诫聂英智道:“当中的交接,不必你插手,我会交给在草莽江湖中交游广阔的离膺去办,只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了。”
聂英智身为代宗主,是瞒不过去的,否则离膺问他要船要粮,他还一头雾水。
但李柃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太多,毕竟这同样是与海盗有所合作,只是主动权在谁手里的问题。
当中奥妙,正如香臭一体,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