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云海腾龙,我这也算是借茶敬人,让李道友见笑了。”
这些年间朱利生坐上国师之位,香道文化和关联产业大行其道,已然随着大乾朝的影响力辐射四方,蔓延整个玄洲。
从某种意义而言,这扩张的速度比北海本土还要更快。
玄洲本土当然也有其他名茶香茗,但正如一心道人所言,他这次也算是借茶敬人了。
又道:“如今天色尚早,小友可有兴致手谈一局?”
李柃道:“前辈赐教,晚辈求之不得。”
于是,一心道人摆出随身携带的棋盘和玉石棋子,两人便在这竹林之下品茗对弈,一边畅聊近些年来玄洲时局,以及玄洲修仙界中的变化。
期间一心道人谈到了寻龙会的发展,感慨形势艰难,愈发不利。
他们这些草莽江湖的组织图谋龙脉,天然便是与官府为敌,自然也如同神龙教那样受到打压,只是寻龙会素来行事低调,招收的成员又多是阴长明那样旧时代的成名高手,不像神龙教那样良莠不齐,因而较少受创。
甚至在二十年前,乾州遭逢动乱,他们还曾一度机会扩展,割据了淍江附近好些古国和福地作为根据之地,
但众所周知,治理是一件麻烦事,高阶修士也未必愿意沾染凡尘因果,令得自己案牍劳形,业障沾身。
一番顺其自然的无为而治之下,整个地盘稀松拉胯,组织也没能借机发展起来。
一心道人谈及这样的事情,都免不了感慨:“凡人之道实非我等所长,我辈修士,终究还是红尘过客,侠义中人……”
李柃道:“那倒也是,管理一宗,振兴一教绝非易事,偌大地盘和利益需要打理不说,此间源源不断产生的各种业力和因果也需厘清,否则闹得天怨人怒,因果缠身,于自身修为境界发展绝非好处,而若涉及到仙山灵脉,天材地宝,又多散修高手争抢,各方都要来觊觎。”
一心道人道:“所以,有时候管又不是,不管又不是,只能效仿古人,把一些不甚重要的弟子,后裔之流丢出去作为棋子来使用。”
他说话之间,刚好一步碰来,紧挨着李柃的黑子在新的角落展开了争夺。
李柃微微失神,却不是为着棋局,而是想起了离膺之事。
“是啊,凡民,弟子为棋子……可是我等深处天地之间,何尝又不是这大局之中的一枚棋子呢?所不同的是,我们自主之权更大罢了。”
一心道人道:“所以才要炼神返虚,证悟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