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元林道:“朱长老莫要说风凉话,好像事不关己似的,你们无暇宝会同样逃不脱!”
朱天祥面色微沉,但却无法反驳。
香市的扩张,绝不仅仅只限于香道材料和香品香方,还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影响。
他们这些巨头利益牵涉甚广,各种明里暗里的生意遍布整个西海,对此感受更深!
席元林见状,沉声说道:“本来积香真君踩在我们头上,我们也就只好忍了,如今就连他手底下的徒子徒孙都敢如此……看来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真的要把我们揉圆搓扁!”
“昔年魔道那边,连城隍都敢杀,我们或可效仿,直接将他那徒孙姚灵仙干掉,给他一个警告!”
朱天祥闻言,心中一惊。
要说很……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如何不恨?
表面上的风轻云淡,不过是因修为实力不如人,暂不得发作而已。
若有机会,他们肯定是要对付香道,对付香道之人的。
但……
真的要闹到这一步吗?
事到临头,他又不由得陷入了迟疑。
堂堂元婴,大德修士,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他们家背后虽然也小有几分元婴靠山支持,但却多是那种供奉,远亲之流。
远远没有姚灵仙的自家老祖来得联系紧密啊。
“商业竞争……不至于如此吧?”
朱天祥有些犹豫。
席元林见状,不免露出失望之色,但亦不想放弃这个天然的强力盟友,劝说道:“商业竞争,正应如此!”
虚假的商业竞争,调查取证,顺应市场,经营促销,发掘消费……
真实的商业竞争,坑蒙拐骗,抢印跟踪,杀人夺宝,侵略战争!
西海商会,不随意殴打顾客已经很多年,但却仍然没有忘记当初起家的作风。
那蒙昧之处,商道大兴的年代,市场份额和势力范围,可全部都是靠着真刀实枪干出来的!
最初的金钱大道,哪里讲什么信誉操守,分明就是大海上一帮海贼亦盗亦商,漂流各方积极探索,进行着积极的开拓和发展!
朱天祥想想也是,如今依靠文明的竞争方式已经不可能斗得过香道了,再不采取行动,说不定将来整个西海都要被他们掌握。
席元林道:“我们已经退让了多次,让出了通天楼,让出了烟波国,难道连这玉琅山本身都要让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