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着想要离开东宫。
可是,带着秘密的人,不可能活着离开……
“你让那个薛益成天盯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呀……再混下去,我可要开歌舞乐坊、青楼妓寮了啊……”李渔万般委屈地说。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苏小舟有些心虚,强装镇定道:“不识好歹,派人伺候你还不乐意,明日我就让他去安北都护府。”
若不是身边有个东宫内卫,知道出不了什么大事,作为初来乍到的小混混,谅他也不敢随便带人跟京城最大的赌坊械斗。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李渔手一摊,忽然耍无赖道:“麻烦你转告太子殿下,棘剡辜负他的厚爱,准备近日逃回漠北去了。”
“你——”
苏小舟被他气得够呛,军中常有逃兵逃将,可从来没有兵将从京城逃出去的。
领他进城的是自己,复生、图努登记身份牌的保人是薛益,若是他们逃走了,兵部追究过来,自己跟东宫都会有麻烦。
这家伙真的很会威胁人,一下子便拿住了她的软肋。
“地痞无赖!”她气得咬牙切齿。
李渔好脾气地笑了笑,“好说,夫人爱怎么骂,就怎么骂。”
……
理顺气息,苏小舟瞪着他说:“好,我答应你。但是此事不可宣扬,待兵部有了回音,立刻找理由解除婚约。太子殿下那里,我自有说法,你一个字都不可以提!还有,斗鸡场、赌坊、酒肆……,到此为止,不许再往前走了。”
“好,一言为定——”
李渔提拳对到她眼前。
苏小舟心不甘情不愿地攥紧拳头,跟他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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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益的传书准时到达。
守在门房收了信,苏小舟立刻藏到房中,战战兢兢打开来看。
果不其然,上面写着:八月初五,李渔携二十余人,赴东市酒肆面相荆州长史之女,详情不明。午后,见京兆尹府掌媒,请代为与苏氏议亲。当夜:画舫游湖,十二歌舞乐姬随行。
蠢货!知道薛益是盯梢的,也不瞒好点……
混蛋!前脚议亲,后脚就跟烟花女子去游湖!
迅速把纸条撕碎,她深深沉了口气。
必须找机会告诉殿下:这件事情中,苏家是被动的,她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他应该可以理解。
“吱呀——”门忽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