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苏岚烟插话道。
那幅悬挂在“文渊楼”顶层的画作,代表着集贤院的最高荣誉,一直被师长们引以为傲,曾鞭策她没日没夜的苦练画技,也曾让她对温画士弃艺从政无限惋惜,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由他代笔作画,并非我的本意……都是家父一手安排的。我祖父去世后不久,吴先生也遭逢意外,他的儿子找上门,想要继续跟我家‘生意’来往。父亲看他年纪小,便一口拒绝了。但他十分坚持,为了证明自己的技艺,一去三个月之后,竟然带回了几件让父亲惊讶的物件。为免他走上歧途,父亲便收留了他,让他做我的书童,还让他在府中的私塾读书。”
说着说着,温崇绱惭愧地低下头,“我天资愚钝,读书时没少惹父亲生气。而他却不同,不仅书读的好,还画了一手好画,让师父们赞不绝口。父亲经常叹息,若非他祖上有案底,不能参加科举,一定能够考取功名。后来,我书读的实在太差,眼看着科举入仕无望。父亲和几个叔伯商议之后,便想出了一个由他代笔作画,帮我造势扬名,再由家族和集贤院推荐入仕这么条路。”
苏小舟看了眼小妹,她的表情仿佛要吃人。
同样是作画之人,惺惺相惜。如果她的画作被写上别人的名字,帮他人扬名立万,恐怕要气的呕血了。
温家的长辈还真是足智多谋!完成一幅画作,短则数日、长则累月经年,可以关起门来慢慢做。非常适合找人代为完成,比撰文、作诗更不容易被拆穿。
谁又会怀疑出了几任宰相的温家,堂堂工部侍郎温无隐的儿子呢……
“《太宗月下饮马图》成名之后,你家是怎么对他的?!”苏岚烟质问道。
世家大族的手段可想而知,想让一个人闭嘴,那他一定非死即残。
温崇绱直摆手,“苏师妹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苛待他。凤麟不仅勤勉,为人也耿直,他知道自己不能入仕,便一心作画帮我,从来没有任何怨言。那幅画获得首席大赏之后,父亲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南下益州躲一阵子。等我顺利进入仕途之后,再回长安来。”
“然后呢?”
“半年之后,我入了礼部当了祠部郎官,便写信让他回京。没多久,他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是在益州娶得娘子。于是,父亲给了他一笔安家费,让他离开了我家。后来,我们便彻底断了联系,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什么意思?”苏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