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拉着苏小舟一边往外走,一边招呼道:“墨墨,我们先回了,过几日再来给你娘复诊。药一定要按时用。”
“相公,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苏小舟扯过李渔,在他耳边恨恨地说。
李渔凑到她耳边,“说来话长,回去再说。”
“李大夫和夫人真是恩爱,就跟我爹娘一样。等我爹回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墨墨十分认真地说。
李渔懂得这种坚强,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苏小舟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孩子是找对了。
……
携手同行,穿街过巷,确保离开墨墨的视线。
苏小舟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便一把扯过李渔,“你是怎么找的这孩子的?为什么不抓人,却要扮成大夫去瞧病?”
“唉——”
李渔歇了口气,往她身上一倚,“你是不知道啊,找到他有多不容易!这三天,我看了不下一百个病人,号脉号得手都麻了,眼睛也看花了。都说北边富贵人家多,没想到随便开个义诊,一样的大排长龙。盛世繁华背后,有许多看不到的心酸啊!”
苏小舟抵抵他,“那孩子……墨墨,确定卖画的是他吗?”
“你我两条线都找上他,十有八九就是了。”
李渔并没有任何喜色,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从没找到过那个坚强懂事的孩子。
“接下来怎么办?要把他抓起来审审吗?”
苏小舟十分犹豫,偷到皇陵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吴凤麟一人做事一人当,重病的妻子和半大的孩子何其无辜。
李渔轻轻叹了口气,“先确定一下吧。”
“要怎么确定?”
“我今日给他开的药,大多价高。看他家里的情况,若想用上药,必须拿出价值不菲东西出来变卖。我已经安排人守在附近,只要这孩子拿出冥器变卖,就可以人赃俱获了。”
“然后呢?真的要抓他吗?”
“到时候再说吧。”
夕阳下,两个人的人影越拉越长,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三日之后,北城“安康病坊”的李大夫“夫妇”再次来到吴家的小宅院外。
据蹲守的衙差回报,没见到墨墨拿任何东西去变卖,只是每天早早出门,到漕运码头去做工,到了晚上结了工钱才去附近的药店抓药。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