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以扛五十包,除去给工头的分成,能拿到三十文钱。除去抓药和吃饭,一天能攒五文。”墨墨掰着手指头算道。
这么小的孩子,一天竟然能扛五十趟粮包?!
“你能扛这么多吗?”苏小舟有些诧异。
墨墨有些得意,“我比那些大叔扛的还多呢!因为我有一个秘诀——扛包的过程中,千万不能歇脚,一歇可就再扛不动了!”
“累吗?”苏小舟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肩膀。
“不累——”墨墨满不在乎地说。
李渔暗暗算了下,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够的。
难道这孩子中间有偷偷卖过冥器?
他微微蹙眉,“就这样吗?”
“码头上船多、人也多,附近有三十多家仓库,各家的工人大多不识字,乱糟糟一起上,经常会把货物送错仓。前阵子,总把头发现我会画画,就让我待在船舱里,往每个粮包上画不同粮仓的符号和里头装的东西,这样大家就不会搬错了。每画一个包,他就给我一个签,还不让工头抽成,所以一天下来,能换攒到一百文钱。”墨墨笑呵呵地说。
李渔终于点头,这样算来还差不多。
要不要继续增加用药,再逼逼这个孩子呢?
他心里有些不忍……
想到信封上画的双鱼和墨墨在信中对父亲旧主的恳求,苏小舟心底有些沉重。这个孩子没有等到别人来拯救他,却等到了无端的祸事。
替他理了理衣裳,她说:“好孩子,你去吧。我们会照顾好你娘的。”
……
听到轻缓的关门声和墨墨远去的轻盈的脚步,苏小舟和李渔相视一眼,立刻达成了一致。
事情应该速战速决,早一点知道真相,就可以早一点想办法帮这对可怜的母子。
“温夫人,墨墨他爹呢?”苏小舟试探着问。
床上的人很安静,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温夫人——”
她走上前,小心地撩开纱帐。
“嗖——”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传来,眼前同时划过一线银亮。
她未反应过来,便被身后一个力道拽着,避开了那道微芒。
“嘚——”
一根极细的绣花针,深深扎进墙上。
很难想象这样的力道,这样鬼魅的招式,竟然出自一个久病之人。
“暴雨梨花针——,你是益州陈氏的人?”李渔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