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过去,夜巡的金吾卫竟然还没到。
这是刻意放任,再让东宫来背锅,好歹毒!
李渔高声道:“左、右虞候率府的人去增援驿馆。其他人列阵!”
“开门,放他们进来--”他喊了一声,随后拔出佩刀。
“暴民非我大唐子民,格杀勿论!”他喊道。
身后将士纷纷拔出刀剑,跟着他高喊道:
“暴民非我大唐子民,格杀勿论!”
“暴民非我大唐子民,格杀勿论!”
……
坊门隆隆打开,撞门的人反而缓下来,面对寒光闪闪的兵刃,他们没有了方才的勇敢。
李渔上前,厉声道:“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不是我——”
“不是我!”
……
“百姓”纷纷丢下冥纸、破衣,四处逃窜。片刻之后,坊门外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他们个个神情怆然,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其中不少白日里就见过,应该是当年大非川一役死难将士的家人。
“大人,如何处置?”东宫左卫率副率赵康问。
李渔说:“把他们送去西市安顿一下,明日遣返回乡。”
他转过头一找,图努还没回归队,方才乱中他带兵去抓东南方潜进来的人。二十来人应该不难应付,难道遇上岔子了。
“有人翻墙!”一名府兵高喊。
醴泉坊的院围墙可不低,几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上面,他们似乎还搬了什么东西。
“快抓住他们!素和贵被他们掳走了!”策马追出来的人是卢佶。
人影忽然消失,围墙外传来几声马嘶,等府兵们追出去的时候早已没了踪迹。
凶徒如此周密安排,掳的却是区区副使。
*****
驿馆·厢房
公主蜷缩在卧榻上,以纱巾裹着头面,全身不住地颤抖,胳膊上一道颇深的刀口不住地流着血。
苏小舟扯下帐幔的束带,想先帮她止血。
“公主别怕,我们已经击退凶徒,医官马上就到。”她柔声说。
公主似乎没听懂,不住地往后退。
不对啊,公主的汉话说的很好,不可能听不懂……
环顾四周,忽然有些奇怪。其实今日使团入城她就发现了,公主身边竟然没有近身伺候的仆婢,甚至贴身的侍卫都没有,出入都是由副使素和贵亲自接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