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略如此体贴,卞喜倒也放开了,字认不全,读不懂张略的行文,对内容理解艰难。一开始卞喜还觉得不太好意思说,怕伤了张略的面子,但是看张略如此坦然,他所幸就把全部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张略把卞喜的行军条例拿过来,根据卞喜提出的内容,他与卞喜边分析,边修改。修改了个开头之后,部队就开始继续行军。张略与卞喜边走边谈边修改,到了晚上还继续改,最后卞喜拿到了一份几乎是全新的行军条例。这行文自然是完全的大白话,一条条的读下来,他算是基本能读懂了。
“你自己先读,然后让其他的兄弟也跟着读。若是还有不懂的,就来找我继续改。”张略说道。
“军候,不管他们能不能读懂,我一定让他们给背下来!”卞喜的态度非常坚决。
张略摆摆手,“阿喜,写东西给人看,就得让人看懂才行。若是写的东西十个人中有九个看不懂,那算是写的什么狗屁玩意。你不用在乎我,现在是得让兄弟们读懂才行。”
卞喜虽然很感动,却又觉得张略未免太把别人看得重了,他提醒道:“军候,兄弟们中十个里头有八个、九个不识字。”
“这不妨事,我会教大家认字。”张略笑道,“阿喜,你记得么,我对你说过,我会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不仅仅是你,我要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兄弟们,你们要给我学会才行!”
天亮之后继续行军,毕竟是走过的路,加上有专门的行军队伍与后勤队伍,这次行军度远比上次要快得多。然而整个队伍经过两天的行军,有一部分兄弟逐渐开始顶不住了。
这年头不管是汉军还是黄巾军的军事训练都十分松弛,行军尤其如此。黄巾军的兄弟们打仗时候士气很好,但是没针对行军进行过大量训练。而且张略他们一个多月来一直行军,他们现在的速度也不是一般兄弟们能够轻松跟上的。
“咬牙坚持住,缓过来劲就好了!”张略除了这么对大家说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到了八月二十七下午,精疲力竭的部队终于抵达了官道附近。上一次,张略他们是花了六天的时间才走到这里,这次只用了上次三分之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