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略他们走走停停,还能抽空稍微喘口气。
天色微明,大部队才算是稍微停下休息。张略向四周看去,行军的道路是一条长长的山谷,所谓的道路则是山谷中溪边能走的地方。
“元福,你有淋着么?”张略问道。
周仓笑道:“这夜间行军的条例甚好,大伙都没有摔跤,也就是裤子湿了而已。”
“那就好,准备吃饭!”张略命道。
这次突围的时候为了能够提高行军度,没办法携带大量辎重。大量的粮食都扔在了城中。张略他们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每个军士都携带了十余个竹筒,好歹能管四天的饭。虽然现在没空加热,但是暂时不会挨饿。
“对了,元福,让兄弟们吃饭的时候轮流到主力中军的位置,没必要让别人看到。”张略又给了一个命令。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必须得多安几个心眼才行,和主力走在一起死得快,打探主力路线是为了避开主力。
九月二十一,也就是突出广宗城的第二天,董卓带领的汉军在漳河河谷袭击了太平道的后军。刀剑厮杀声响了大半天,等到漳河河谷中终于恢复平静之后,太平道中军所在的合益堡却是哭声震天。
汉军绝对不会放过太平道,这点上大家都很清楚。既然漳河谷恢复了平静,也没有太平道后队能够突围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平道三千人已经全军覆没。张略就是从那边走过来的,那里谷深水急,董卓的部队突然杀出,将太平道后队截为两段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后队中有不少是家眷,战斗力更弱。想到被杀死的那些男女老幼,不管是有没有亲人在里面,太平道中无人不是放声悲泣。
就在这一片悲痛中,张宝、张梁传令升帐。传令的侍卫告知,凡是屯长以及屯长地位之上的,统统到那里聚集。
所谓升帐不过是个说法,只用布匹简单的围了一个圈,就算是大帐。人人神色难看,有些军官是哭着到了张梁的面前。
张梁根本没被悲痛压倒,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怒喝道:“诸家兄弟,此时我们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报仇!”
“报仇!报仇!”张略率先跟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