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略的部队正式开始渡河。即便是得到了船只,部队也只是解决了能否渡江的问题,渡河进度并没有提高。宽阔的河面,湍急的水流,稀少的水手,都让渡河进度无法提高。
“曹军候,你为何不让其他兄弟帮忙?”军官团会议上,卞喜对曹琨的选择很是不解。人多好办事,多些兄弟帮忙划船,总是会快一些。
“卞参座,你这话一听就是没开过船的。”曹琨虽然很想客气些,只是他此时怎么都客气不起来,“水手是越多越好,可若不是水手,拿着桨划船,只怕就能把船划翻了。”
“这怎么可能?”卞喜不高兴了。
张略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卞参谋长定然是没有划过龙舟的,在划龙舟的时候,船头须得有人擂鼓,划桨的人完全得按照鼓点划桨。那可是得刻苦训练才行。”
一提到训练,卞喜也就不再反驳,张略的军队最重视训练,任何一件工作都得有相应训练,不仅得练习怎么做,还得学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不敢再反驳,卞喜却也着急,他问道:“若是这样,全部渡过清河要多久?”
“三天。”曹琨果断答道。
“三天的话,主力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卞喜是真的着急。
渡过清河前,他对能否快渡河几乎绝望了。现在终于能够渡河,新的艰难局面又摆在面前。汉军上万军队已经渡过清河,而且甘陵城还有近万汉军,他们同样有可能渡过清河。若不能尽快与主力汇合,张略的部队随时都可能要与汉军发生激战。
更重要的是,眼下部队的粮食吃不了十天。身为参谋长之后,卞喜看问题的广度不得不扩展很多,对于2500人的部队来说,与500人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村子的话,还能拿出500人吃十天的粮食。而现在?!任何村子都不可能拿出让让2500人吃十天的粮食。
张略自己也着急,所以他更不想让卞喜说出影响军心的话,“急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遇到什么咱们就应对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把侦察部队分为两部分,一半过河,赶紧探路,寻找主力。”
侦察部队很快就现了值得注意的目标。对岸汉军正在开始沿河布防,按照现在的局面看,汉军部队扩展到张略他们的渡江地,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打吧!”裴元绍、周仓是绝对的主战派。
“不能打!”张略立刻否决了他们的建议。
“为何?”曹琨很是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