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益酒厂食堂二楼的大厅中,六桌酒席子座无虚席。
坐在正中间酒席上的是五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维修工,他们的头发大部分都白了,看年纪至少都在五十岁以上。
但今天在中益酒厂却是被奉为上宾,就连刘思文跟鲁肃这两个中益酒厂的骨干,今天都没有机会跟他们五个坐在一起。
跟他们坐在一起的是中益酒厂的核心领导。
他们交杯换盏,围着这五个维修工转,说出来的话也尽是马屁之言。
但周围酒席上的人,没有一个去揭穿,还一个个应声起哄鼓起了掌。
这让为头的黑脸维修工‘刁铁龙’很是得意,见吃喝的差不多了,当下借着几分醉意说道:“说实话,我们五个本来真的不想来HY市的,因为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但看鲁主任诚心的份上,我们几个最后还是决定来了。”
“但有些丑话咱必须说在前头,那就是在维修灌酒设备之前,你们中益酒厂得把之前说好的费用先给我们。”刁铁龙说到这,看向了对面的一个圆脸领导。
圆脸领导此时喝的满脸通红,一听刁铁龙提钱,连朝鲁肃招了招手:“你还坐着干嘛?去把说好的钱给刁师傅啊!咱们中益酒厂的灌酒设备,维修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
“好的,好的。”鲁肃连点头,但却是没有动身:“只是毕书记,当初我们请刁师傅他们来中益酒厂,说好的费用可是六万六啊!这么多钱就算是拿来,他们也没有地方存放,要不先让他们去维修灌酒设备,等修好了,我们中益酒厂在帮忙将钱打到他们账户上去,这样您看你行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刁铁龙闻言气的一掌拍在餐桌上:“我们五个相信你们中益酒厂,你们却是给我们耍滑头,我可告诉你们,这六万六的维修费用,少一分都不行,而且必须在维修灌酒设备之前给。”
“不错,鲁主任你当我们五个是毛头小子啊!是那样好骗的吗?我们可是活了快六十岁的人了,维修技术跟人情世故可都是精通的很。”一个平头维修工跟着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鲁肃尴尬的看向了毕书记:“您看这事情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王会计去财务给刁师傅拿钱啊,要是不够等明天再去银行取,毕竟人家可是肇庆机械的王牌维修工,不可能拿了钱跑路的,也不可能维修不好咱们的灌酒设备。”毕书记摸了摸圆圆的脑袋,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是他傻,而是现在的中益酒厂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