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哪!”
朱水莲本来听着他说前面的话,心里满满的感动,待听到后面的那一句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生儿子呢?她已经大难不死过一次了,再生一次,万一没命了怎么办?
她的女儿们谁来养,谁来照顾?
尽管她明白,在农村生不出儿子,村民们会怎么看她。
看不起呗!
在她被大伙同化、愚昧的意识里,女人的任务不就是为丈夫传宗接代吗?生不出儿子就是女人的错!
男人呢?没有儿子在村子里根本抬不起头。
干重活要不要男人?女人虽然也有力气大的时候,但是,说到干活,还是男人才有劲啊!
这些年,她一个女的,在村子里拉扯着几个女儿,深深体会到没个男人搭把手的悲凉。
警察又来了几次。
同样的问话被不停地重复。
最后一次,他们问出了婴儿掩埋的地方,由覃凤英带路,去到了现场。
扒开泥土,对着埋在土里的婴儿拍了很多照片。
这个过程,覃凤英的身体一直抖过不停。
好在大伙都把注意力放在婴儿身上,没人留意到她的异常举动。
法医戴着手套对尸体进行检验,拿着检验单写写画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婴儿身上并无伤痕,符合生下来就已经没有气息的特征。
一个月后,一张令状下来,张昌文恢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