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赶紧去找臭草,将臭草揉搓出汁,敷到大妹额头的伤口上,这才将血止住了。
这件事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后来,只要一看到爸爸,她的双脚就会发软。
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迈不开步子。
只能站在原地,等张昌文从她身边走过,走远了,她才恢复正常。
当然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六岁时,妈妈生下来的那个妹妹,一夜之间,不见了。
她明明记得妈妈那段时间肚子鼓了起来,她还问过妈妈,“妈妈,你是不是又要生宝宝啦?”
妈妈摸着肚子,笑着跟她说:“是啊!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好不好?”
她用稚嫩的童音回答:“好啊!好啊!我喜欢弟弟!”
“不想要妹妹啦?”妈妈笑着问她。
“妹妹我也想要,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妹妹了,妈妈,你先生一个弟弟,再生妹妹吧!”她天真地回答。
“行啊!那妈妈就生一个弟弟。”
后来的后来,她听妈妈说,那时,她生下来的还是个妹妹。
她曾经问过妈妈,三妹去哪了?
妈妈先是告诉她,三妹被爸爸送人了。
“送到哪了?我想去看看她。”
她再追问,妈妈朱水莲不高兴了:“小孩子,管这么多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