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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儿子,被关押几个月后也被放出来了,只有双胞胎中的一个,被判了十四年。
张昌文收了那几包烟,没有接那堆破旧的银钱,提出的条件是:游医家儿子多,劳动力充足,希望农忙时节或家里有重活的时候,他家的儿子们可以到自家帮一下忙。
游医哪有不点头同意之理?
自此之后,李八和他的两个哥哥成了朱水莲家的常客。
家里只要有重活,必然有他们的身影。
有了他们的帮忙,朱水莲一个人带着几个女儿,在乡下的生活也轻松了许多。
有村霸罩着她们,村里连在背后敢说她们闲话的人都没有了。
张洲不久后病愈,回到家后没有继续上学。
依旧被爸爸张昌文安排在家帮忙干农活。
不过,李八和他的两个哥哥经常过来串门,帮忙,家里热热闹闹的,暂时缓解了张洲因为没能继续读书而抑郁的心情。
她的病一直没有再复发过。
和李八,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在劳作中,日久生情,颇有些青梅竹马的感觉。
张昌文,却从这件事中尝到了权力带来的甜头。
只要动动笔,就能改掉判决结果,让别人对他感恩戴德,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跪拜答应,这样的好事,再来一打,多多益善。
生儿子的路被堵死,啥心思都派不上用场,思前想后,他开始在事业上开动脑筋了,把仕途升迁当成人生唯一的追求和慰藉。
怎么说呢,其实张同志除了重男轻女,传宗接代思想深入骨髓这个毛病以外,还是挺有才干的。
写诗写对联,不在话下,又写得一手好字,额外加分。
处事雷厉风行、有一股狠劲。
正因为如此,转业返乡的张昌文,痴迷不悟追生儿子失败后,蹉跎岁月几载。
待同事渐渐把他的“弃婴”事件遗忘,他自己稍作努力,暗暗使劲。
他身上的才华个性,就如埋在灰烬中的宝石,开始灼灼生辉,发出璀璨的光芒。
只要操作得当,他日高升,水到渠成,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