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家郡主打发奴婢过来言谢。”
“言谢倒是不必了,毕竟她现在也算得上我府上的人。”苏君言淡淡道,“你回去转告聘婷郡主,只要她安生,我定能护她性命无忧。”
“是。”
他这句话,让染青忍不住胡思乱想。安生便能性命无忧,若是不安生呢?她不敢往下想,真真是细思恐极。
“你还有别的事吗?”
苏君言清冷的声音把染青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没......没别的事了。”
“既然没事,还不快走?又或者说,你想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作画?”
闻言,染青立刻道,“奴婢告退。”
看着染青渐渐远离的背影,李蓁蓁忍不住感叹道,“看起来倒是个柔柔弱弱的好姑娘,可惜跟错了主子。”
苏君言不以为然,“自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你看她现在低眉顺眼的样子,可是有朝一日得势,不见得比赵无言要好。蓁蓁,你可知道这染青手下也有几条人命?”
“啊?我竟然不知道此事。”
李蓁蓁本以为染青唯唯诺诺的样子,想来素日被赵无言压迫所致,哪知道也不是个省心的角色。看来,在识人辨人这一块,自己还要好好揣摩一下。
“昔日,从小伺候在赵无言身边的丫鬟们有五六个,后来死的死,卖的卖,就剩染青一个,你当这是巧合?蓁蓁,有些看似柔和弱小的人,实则心思狡黠,令人防不胜防。”
“君言哥哥,我向来自诩聪慧,原来也不过如此。”李蓁蓁低声道,“在于识人辨人这一块,我远远不如你。”
当初在赵国为质的时候,有母亲和苏君言挡在身前,日子虽然清苦,她也不需要多动什么心思,活得倒也洒脱。后来归宋,虽然宋国皇帝并不曾优待于她,直接把她一个人扔进冷宫,缺衣少食,但还不至于有人害她。
那时候,有一名曾受过母亲恩惠的宫女会偷偷地送一些鲜花或者小食与她,这让她孤寂的日子没有那么无聊。
那名宫女跟染青一样,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所以她才会认为染青也是一个好姑娘。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
从现在开始,无论别人看起来如何友善,待她多好,她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苏君言。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苏君言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蓁蓁,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