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最后的清扫与掠夺。
我和锦蕊逐步靠近鱼龙城,大批的人兽正在潮退,残杀战争几近结束,处处尸横遍野,骸骨堆积。地上散落着各种人兽的残肢断骨,从这次发动一反常态的短暂攻击的千足尸虫准备撤退后,残杀的局势就变得复杂了,原本各种生灵借势来残杀鱼龙城中居民,随着残杀的持续,完全变成了在残杀关系规则下的各种生灵的大混战,撤退中的千足尸虫遇人就抓,绝不会空手而回,它们会将猎物用足搂藏在身下,流水而去。
我们走在血腥的鱼龙城外,被遍地的碎肉断骨刺激的心神不宁。锦蕊忍不住说:“太惨烈了,这比我以为的恐怖!”
我们二人盯着身旁一具千足尸虫的尸体,它已经成了一具空壳,内脏全被掏空了。在不远处,还有几条黄毛兽抢食着一个千足尸虫的内脏,它们牙口腥臭,血水淋漓。有些小牛犊大小的莽蛙上窜下跳地寻找尸体食用,它们的大长舌头利刃般刺进黄鼠人,螳螂人的身体,通过味觉判断食物,用它们的舌头将对方的内脏卷出来,吃下肚去。
我置身残杀的战场中,不禁要说:“这就是存在的必然?”
“是的!”锦蕊以此教诲我说,“你要记住这些血淋淋的场面,不光他们杀死我们,我们也会杀死他们,生存的必然就是稳定持续的残杀关系。”
在一个沟壕里潜伏着一只受伤的黄鼠人,我们完全被狼藉的碎肉战场蒙蔽了,他出其不意地攻击凌空纵起,一个翻身,头上脚下,足踏锦蕊双肩,手抓锦蕊脚踝,顺势要将锦蕊压倒,然后张口撕咬锦蕊的血肉。
变起俄顷,沉浸在血腥彷徨中的我们毫无防备意识,锦蕊瞬间被压趴在地,忘记了反抗,而我及时出击,老牛护犊般剧烈反应,一脚踢飞黄鼠人,使锦蕊免遭噬咬。在我那势大力沉的一脚攻击下,身体孱弱的黄鼠人在半空中就已断气,接着他就被一只莽蛙刺破了体腔,卷走了部分内脏。
我踢飞黄鼠人后,赶忙扶起锦蕊,她脸上沾满血泥,内心崩溃,情绪萎靡,我关心则乱,拂拭她脸上的泥污,紧张的问道:“你没受伤吧?”
她眨了眨眼睛,似在感受身体是否安好,余悸未消的说:“我当然没受伤,我很幸运!你不必这么悲痛紧张,死亡是有可能随时会发生的,你想表达悲痛的情绪,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残杀关系中,比一切生灵活的更长久。”
“不行!”我叱道,“我不是那么冷酷的人,没有一颗残忍的心!”
她推开我说:“你听吧!听听你的言语,你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