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地四处乱摸,亦跳起手摸头上的顶壁,触之皆如石体,“我们从哪里进来的?”
“出口并不一定就是入口,”锦敏抓住焦躁的我,“你听我的指引,我们一同寻找,只是我不喜欢你老是不在我面前展示最真诚的你,至少你应该让我能理解你,清楚地意识到你什么时候是在说笑,有心故意,否则我也会感到恐慌害怕,承受不住的。”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该任何对她表述什么,她摇动我的手,满含深情地向我传情达意,要我回答她,我心里一阵火烧,难以启齿心中所想。我感到焦头烂额,心神恍惚,忽然发觉甬道壁微微发红,空气变热,甬道瞬息之间就成了火炉,巨大的热量弥漫,炙烤的我们难以呼吸。
锦敏应变急速,惊骇之余,全身布满鳞甲,拉着我就沿甬道狂奔。甬道曲曲弯弯,如同曲折的蛇腹,转过了十几道弯后,终于跑出了炙烤的甬洞,进入一个敞亮的空间。
这个空间像是巨大的古堡厅堂,只是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富丽堂皇的家具,古色古香的气息,有的只是藤网垂莲,水池雾气,草木青酸。空间内之所以有光亮,是因为空间边沿与外部的水潭相连,光线透过水潭传递了进来。而有些洞道中有光空,也会向空间中传递光亮。
锦敏和我站在湿滑的白雾水池边,池水奶白,水面平静有草腥之气。在水池上吊着许多垂莲,莲叶青黄,状如桃叶,叶脉发红,从叶片上不时有红色的水珠滴入奶白的水池中。这个水池平面也就几平米,类长方形,有一个轿车的停车位大小,只是不知其深浅,以及内里宽大。
从我们所处的位置向里看去,有七八个水坑,这些水坑都像染缸似得各有色彩,共有红、黄、白、黑、绿五色,每个水坑都差不多大小,水坑上也都长有大同小异的垂莲。在水坑与水坑之间的坚硬地面上生有众多土黄根藤,这些根藤生长的杂乱无章,粗细不一,形成网脉,有些几乎繁茂的遮蔽了水坑。
我们沿着壁墙走动,听到远处水中有咕噜声,而且还有不知经从哪条洞道传来的乱七八糟的闷声怪响。我们贴着墙壁走了十几米,从白色水坑的一边走到另一边,锦敏终于忍不住说:“这里多么古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我心中比她还紧张,总感觉这里似乎有什么诡异的危险,思想意识一直在等待着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吓,而且也确定必有可怖的东西会出现,只是迟迟不见什么东西现身,情绪必须自我宣泄,调整心态了。我紧拉着锦敏的手,问她:“你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