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她生气了,暴躁却不失温柔地说,“少量的血液流失根本无伤我的身体,甚至还有益我的健康,如果你真不愿意和我进行这个游戏,那你从此就离开我,永不再见!”
“不要这样,”我安慰性的解释说,“我只是不希望你无辜流血,损害身体,而且我对血液的气息并不敏感,恐怕很难发现你的血液。”
“这不用担心,我很容易解决你说的问题,”她说,“我要先在你的口中滴一滴我的血液,然后过些时候,当你吸收了我的血,那就会对我血液的气息变得敏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我心心相印,心有灵犀。”
“真的?”我惊奇地问,“我们可以心灵感应吗?”
“你可以试一试,通过我们的游戏,”她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不过要我们同时想着对方才能灵验。”
她咬破手指,放在我口中要我吮吸,我忐忑兴奋,又感刺激地问:“那我会很容易找到你,你躲不开我。”
她将手指放回口中舔复伤口,说:“你可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远离你,只要你想着我,不久你就会感受到我血液的气息,然后你就开始找寻我,我将我的血液洒在树木上,它不会被大地吸取,五六天内都会有强烈的气息,足够你三天之内找到我。”
“那好吧,”我捧着她的手,“你既然真心想玩这个游戏,那就开始吧!你走吧。”
她吻别了我,让我天亮以后再去开始找她,而我也真的开始和她玩这个游戏,但真正的游戏可能是与支配这一切发展的我的潜意识进行的。我望着唐涓离开的方向,静候曙光出现,之后踏上这绝无仅有的征程。
森林的气息已非往昔,空气忽冷忽热,气候诡谲,不过我越想唐涓,我心中越感恶心烦乱。我是那么渴望她留下的第一滴血的标记,她的气息,很想再与她邂逅,待在一起,甜蜜依恋,迫切地抓着她,或被她抓着,但不久我偶然看到了一具被打碎了的,还被冰冻成块的泥狗人尸体,泥块中白骨累累,尚未完全被腐蚀,看上去显得触目惊心,这时我突然心生排斥感,我根本不想见到它,身体内像发生了排异反应,立刻恶心难忍,喉中欲呕。
我脚软跪地,难以遏止地呕吐,伴随着吐出一滩腥臭的黄水,我神清气爽地失去了对唐涓的冲动,我脱胎换骨地对她失去了迷恋性,我仿佛灵魂归壳了,生龙活虎,真真切切地看清周围的事物了,天上飞过一个蜜蜂人,远处草丛中有只黄毛兽的尸体,甚至地上还有红土痕。
我视野开阔了一些,但仍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