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痕累累,白骨森森的老人家,对女法师低叫:“你不救他吗?救治他的方法就是以食果涂抹他的伤口,或者喂食他食果,使他长出血肉,恢复皮肤。”
“然后,这具身体内会寄居另一个灵魂,”女法师说,“和他共用一具躯体。”
“至少不该放任他躺在街道上,被其他人更多的分食,那样会使身体内的灵魂意识更难醒来。如果他醒了,他会去找食果吃,恢复身体健康,虽然他早晚会醒,但不知是何时。如果他被人瓜分了,他体内的灵魂会破碎,以散乱的意识长成更多的食果,完全失去自我。”我说道,鬼上身似得。
女法师将老人拖回房中,紧闭房门,逼问我:“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会骗我?”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我说道,“反正不是用你自己验证,当然,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过经历,我死过多次,也许再死一次,我将完全失去自我意识,成为不具自我意识的意念,就像你现在正在不自知地咬你的手指头。如果你注意到这个行为,你知道这是你体内的非自主的意念造成的,你的思维与理智应该不会支配你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动吧?”
“应该,是的!”女法师甩甩手指头,她给自己许多怪异的行为找到了清晰的答案,她对我增强了信任,“如何救他?他是不是自己会醒来,怎样最完善?”
“拿颗食果放在他嘴里他就会恢复,”我对她说,“只是我们不能确定他醒来会是什么状态。如果不是他自然醒来,在他体内的灵魂会抢夺他身体的控制权,人短时间内可能看起来疯狂可怖,这是唯一不可避免的后果。”
女法师将一颗食果塞在老人嘴里,食果像雪一样融化,被他吸收,与此同时,老人身体上露骨的伤痕开始生出血肉,奇迹般的恢复了原貌,唯一不同的是,血管神经还清晰可见,并显露着五彩的曲线。
我看着老人身体血肉恢复,又对女法师说:“他醒来后,可能会是一个人,也有可能同时是两个人,很难确定他会做出什么不受他控制的事。他的行为或善或恶,无法预知,只能依靠他的行为确定。”
“你都了解些什么?”女法师问,“你是善念,还是恶念?或者成为疯子,或者成为野兽,在这里还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我只知道疯子与野兽,”我说,“不知道第三种可能的存在。”
“疯子就是因为食果的摄入造成的,野兽又是如何发动攻击的?这里为什么会有看不见的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女法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