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人招呼点头的我走进她的房中,“你初来乍到,无处安身,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你可以做我的儿子,或者孙子,我给你一身衣服穿,在黄土地,不要再以皮甲做衣服,这很不好看,给你这身衣服穿。”
灰衣灰裤,所有人都身着这种衣服,这是土丝线织就的衣服,从土里拉出的土丝,虽然黄土地不缺少涂料,但觉没人会染色,色彩会致幻。
我麻利地穿上衣裤,她又给了我一双布鞋,然后问我:“你是愿意做我儿子,还是孙子?”
我略觉尴尬地说:“可以认您为母亲。”
“儿子,那好。”老人无喜无悲地说,“我在这里活了三十多年,你是我的第二十个儿子,如果你住得久,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去修建自己的房屋。”
我从老人这里探听了黄土地的生存现状,得知这里枯燥的生活。长生屯里有两口井,一个水井,一个油井,油井取火,水井饮用,住在这里的人白天休息,晚上夜半之后要出屯去地里挖地蛋,有地蛋生长的地方泥土会松软如沙,从沙里有毛根露出,这层软沙有二十多厘米厚,只在夜里松软,从地里长出的地蛋根,一日一生,取之不尽,挖之不竭,年年月月供养着黄土地上的人,人们因个人口味嗜好挖取不同颜色的地蛋,地蛋不能久存,会像雪一样化掉。
我在黄土地感到乏味,已萌去志,我原本想在长生屯里探索些什么,或者希望遇到一些具有强烈冲击性的事物,结果一无所获。我一共遇到五条我的沉睡幻壁,我克制住自己,始终没有跨进去,站在街道口,眼中虽有各种各样的幻象,我自岿然不动,最后抽身而去。
我偶然经过一户院落门口,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如果我脑中的记忆准确的话,她应该是兔女郎白冰,我作为千足尸虫时的一个同行伙伴。她穿着宽松的灰衣灰裤,头发盘起,正在晾晒衣服,但是身子与丽色难掩。我内心悸动,无法遏止地想和她交流,我想探知作为千足尸虫的我,的确和她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我看着她活动的身影,不知该如何与她搭讪。
正当我要突破心理障碍,决定贸然而入和她说话时,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撞到了我的肩膀,头有人不回地走进了院子里。我对这个横冲直撞的人也记忆犹新,他叫常明,也曾骨鲠地为初来乍到的千足尸虫和白冰仗义执言,不过他看起来和土木之王长得有点相似,不过他现在显露出焦躁与紧张的状态,不知是为何在犯难。
常明与白冰做了父女,父慈女孝,感情真挚,而且常明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