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随最大。
没有一个人被他放在眼里过。
原主这个傀儡太后,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颗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对待棋子,容随向来不把其当人看。
“本分?”
这是云初的声音。
她挑了挑眉,“容大人也莫要忘了自己为官的本分。”
私闯太后寝宫,若在以前,只这一条罪名,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这个人,是容随。
不管众人再不满,也得承认,他就是规则。
负手而立的男人微微蹙了蹙眉,点墨般漆黑的眸里一霎染上极黑的颜色。
“太后在警告臣?”
容随眯了眯眸,垂在身侧的手漫不经心摩挲了几下腰间的玉佩,静静地思量。
“不,不是警告。”云初侧过头,透过一层薄纱,与那人对视,“容随,你按罪当斩。”
男人的指尖顿住。
垂落的视线缓缓掀起,眸里的薄凉压也压不住。
这位太后,容随接触不多,从来都是单方面的下达指令。
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唯唯诺诺,从不违令。
如今想来,倒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