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不知道哪个房间是容随日常用的,完全是凭感觉,躲过一众守卫,落在了最终选定的屋顶。
脚底下的瓦片结实,踩在上面,声响微乎其微。
云初坐了下来,单手托了托下巴。
仔细想想,自己这种行为,还挺幼稚。
单方面气不过,背地里暗戳戳报复。
但那又怎么样,幼稚一下放纵自己也不是不好。
云初没有想到会如此凑巧,她所在的屋顶下面的房间,门被吱呀推开。
太后敛了敛眸,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枯叶被寒风凛冽着卷落下来,铺了一地枯黄。
咯吱。
咯吱。
一身玄衣的男子双脚踏着满地落叶,朝院外走去。
埋伏在屋顶上的云初挑了挑眉。
这么巧?
不管巧不巧,开心倒是真的。
单手托住下巴,另一只手默默掀起来一片黑色的瓦片,动作之轻没发出一点声响。
颀长挺拔的男人步履未停,但步伐缓慢。
青丝未束,披在肩头,却并不显得凌乱。
咻——
重物滑过空气,气流微弱的震动声,终于令对方有了一丝反应。
哗啦啦。
瓦片擦着容随的小腿而过,在他脚步前的一寸距离,碎成了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