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细想,云初走进暗门,一瞬间被黑色包围。
一条不长的甬道,尽头是一个亮着烛光的房间。
里面有一张不大的单人床,桌椅,书柜,还有各种已经旧了的小玩意儿。
与外面的书房相比,这里多了一点淡淡的温馨。
容随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圈纱布,和一个小药瓶。
他情绪没有波澜,侧歪下头,淡漠地抬手,自力更生,把药粉胡乱撒在伤口附近。
云初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圈绷带。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云初垂下眸,指尖轻轻搭在了容随的后颈上。
微凉的指尖滑过颈椎骨,容随身体微微僵硬了下。
紧接着就感受到伤口处,有一股温柔的力道在缓缓将药粉抹匀。
温温柔柔,带着一点点暖意。
容随的目光微恍,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垂下了眼帘,遮住了微红的眼眶,不再去想。
抹完了药,云初取下一截绷带,给他缠上。
洁白的绷带雪白雪白,映着点点玫瑰般的血渍。
缠绕完,云初收回手,白皙的指尖也被染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