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宵慢了一步,等他抵达皇宫,已经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皇帝死了,但好在,伏星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悲戚,反倒释怀。
白宵没有恨过伏承,只因为他不是直接凶手。
甚至因为可笑的血缘羁绊,自动过滤掉他强抢苏绾的暴徒行为。
现在冷不丁被伏星质问,白宵手脚冰凉,神色木讷。
他想说:“殿下,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您应该想办法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他想着,也说了出来。
半晌。
伏星紧盯着他,一字一顿:“不要说为我。”
白宵一愣,只听眼前的少年说:“从始至终是你自己想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你不甘心。”
白宵怔住。
是的,他不甘心。
这一生,活成这幅鬼样子,无数次错过无数次后悔无数次无能为力。
最后,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个样子,甚至未曾怀恨过元凶。
伏星揭开一个人的伤疤,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垂眸:“如果你想杀她,我会先杀了你。”
“谁?”白宵从怔愣中抬眸,随即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国公?”
伏星点头。
白宵:“卑职不懂殿下的意思。”
伏星让他懂:“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
记住。
“她是我的。”
——只有我可以欺负,其他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