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重要的一句话,上官尔雅却用最随意的语气交代了她的这一生。
季熙年猛地坐起来,目光中带着不可思议,更多的却是欣喜。
他笑得苍白又霸道,“我不管你那句话是真是假,反正我听到了就算数!”
“这话你似乎也说过吧?”
“当然,我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也不能耍赖!”
季熙年的话带着撒娇。
在上官尔雅看来耍赖的人分明是季熙年,她故意板起脸来,“可是你病了也没告诉我,这就是你的诺言?不让我与你一起承担,是不信任我?还是根本不曾真正在意过我的感受?”
“尔雅……”季熙年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居然没法反驳她的话。
他明明是在意她的,就是太在意才不想让她担心啊。
也不知是季熙年刚醒过来反应有些迟钝,还是因为病中的缘故,他那慢半拍的样子让上官尔雅忽然又笑起来,季熙年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你故意的!”季熙年松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上官尔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怎么能和生病的人闹别扭。
她目光紧锁着季熙年,认真地道:“这次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季熙年坐起来,懒懒地把头靠在上官尔雅的肩头,“太多太多,解完一个还有很多,连我都不记得它们叫什么,好像是世间所有的毒,又似乎只是一种,邪医查不出来,这些年只是用药抑制住毒性蔓延。”
“你以前有发病这么久过吗?”
上官尔雅想起来从外界传闻皇太孙病了时,应该就是他发病的日子。
足足一个月之久,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季熙年不动声色地扫了暗处的俞越一眼,笑道:“这次是有些久,不过已经好很多了,今天不是发病,而是太累了。”
上官尔雅看着季熙年的侧脸,发现他虽然面色苍白,确实比白天开起来有精神许多。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养病,其他的事我替你做。”
“你想怎么样?”季熙年笑问。
上官尔雅一挑眉,“我可以易容成你这张脸,我就不信殿下没有备用的脸给我用?”
什么叫备用的脸。
季熙年哑然失笑,“可是咱俩这身高……”
“那就让子涵在我的鞋里多放些鞋垫,总能有办法补救的。”上官尔雅笑得一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