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就收起了手机。
她能感觉到手机被收进口袋以后仍然在震动,但是她不敢看了,只顾着埋头走路。
终于,她拐进了小区,以最快速度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门以后,她习惯性地回头张望了一下,结果就看见半层下的楼梯拐角处有一个人探着头正在看她。
这场面活像她看过的惊悚片。
直觉这应该就是刚刚尾随她的那个人,她一下子有了想哭的冲动,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赶紧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关门不到半分钟,门外开始传来剧烈的敲门声。不知道是不是怕吵到她的邻居,敲门声忽强忽弱,断断续续的。
余盼安努力平复着情绪、忍住流泪的冲动,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结果这时,季之恒正好打进来了电话。
她手抖着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以后,季之恒却没有立刻讲话,而是打字问她:是我想多了吗,你刚刚说的不方便说话是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一下子决堤,就像难过时不被安慰可以忍住眼泪,别人问一句“没事吧?”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一样。
季之恒也听见了她的抽噎声。
他又打字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余盼安也打字回:我回家路上被人尾随了,现在那个人一直在外面敲门,我准备报警。
季之恒问她:他敲多久了?手上有没有带东西?
余盼安回想了一下刚刚看到他的瞬间。她只看见他探了头,别的都没有看见。她回:没有敲很久,现在断断续续的还在敲。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东西。
季之恒:你把通话调成免提,然后带着手机去卧室里。
余盼安照做了。
接着,季之恒很大声地喊了句,“大半夜的谁他妈一直敲门,再扰民老子报警了。”
他喊完这句话以后,门外的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
季之恒又打字说:你没看清他手上是不是带了东西,万一他带了,敲久了没有耐心可能直接破门,所以要让他觉得屋子里有男人。
“谢谢你。”余盼安小声应了一句。
“你现在可以报警了。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季之恒似乎还想说几句别的话安慰安慰她,但大概是觉得讲出安慰的话就显得逾矩了,最终还是结束了话题,“你早点休息。”
“好。”挂断电话以前,余盼安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