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他现在留着长发,应该是为了方便,就随便在后面拢了一个辫子。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季之恒还是很好看,即便是这样有点狼狈的样子,也完全没有显得邋遢,反而让人觉得心疼。
——呸呸呸,想什么呢,心疼?这是我能心疼的人吗?
余盼安用力甩了甩头,把奇怪的想法赶出了脑海。因为她的动作有点大,季之恒歪头看了看她。
“怎么了,困了?”
他以为她在驱赶睡意。
“还好,有一点。”余盼安只好这么回答。
“我最近也没休息好。”季之恒说,“上次的调色盘事......”说到这,他笑了,“真是,为什么后来我们每次见面,我都在和你说抱歉啊。”
余盼安也笑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总有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事,让他不得不在每一次见面的时候说抱歉。
她语气轻松地说了句,“别说了,都说了是老同学了,没必要那么生分。”她觉得季之恒应该是想为耿窈做的事道歉,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耿窈已经和她解决了这件事了,他何必再道歉一次。
但实际上,季之恒是想为他问的那句“是真的吗?”道歉,他最近忙得昼夜颠倒,整个人状态都很差,那天看见消息时没有过脑就问了,问完以后后悔得不行。
他当然知道余盼安不会抄袭。
可他为什么知道,他也说不清。
其他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余盼安就又闲聊着问了季之恒一句,“你当初怎么想着要投资这里的?”
言外之意是——这里明明不怎么样。
“我妈那么厉害,我却不愿意接手她的成果,所以肯定要自己做出点成绩吧。”季之恒回答得很中肯,“其实选择这里没有很特殊的原因,只是我自己不太想去混娱乐圈,也不想一直墨守成规,总想做点新东西。这里刚好比较重视实验戏剧,是我想找的类型,我就来了。”说完,他又道,“不过现在看来,我可能是有点欠考虑。”
“我们都太理想主义了,掺杂进去资本什么的,就总是想不明白。”余盼安本只是真心感慨,但是说完之后马上反应过来这声“我们”不太应该。但是没等她再开口,季之恒就说,“是啊。”
余盼安索性也就噤声了。
沉默之中,她在脑海里思索起“实验戏剧”这个名词。她对这个也是略知一二的,但是以前从没有听季之恒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