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你真撕了诰命书?”顾水月问道。她注意到了地上的碎纸。
“她拿着诏书让我跪下,我气不过,就撕了。”阿史那颜颇为委屈地看着顾水月。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在阿史那园面前,她根本不会认错。
她这辈子已经被阿史那园害得够惨了,最多也就丢了一条命。阿史那颜自暴自弃地想着。
顾水月道:“这是王府后院之事,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放在王府内处置好一些。”
“水月姐姐这话便不对了,若是哪一日陛下问起诰命书的事,我拿不出来,那时便是我的罪了。再说,这等事若是处置不好,很可能累及云王府,到时有心人给云王府安上‘谋逆’的罪名,那时做什么都晚了。”阿史那园道,“水月姐姐这样替颜姐姐说话,莫非是想与她一起去刑部?”
阿史那颜连忙抬起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其他人无关,你要送我去刑部就送!”
“颜姐姐莫要急嘛。姐姐除了忤逆皇上这条罪名,还有一条,便是忤逆云王妃。你为侧王妃,却丝毫不将云王妃放在眼里,若是长此以往,这王府后院怎么树立规矩,我又如何在这王府后院立足?”阿史那园道。
“你想要如何?”阿史那颜瞪她。
“水月姐姐,这王府后院原来是由你掌管的,若有这般不分尊卑的人,该怎么处置呢?”阿史那园将这个问题扔给了顾水月。
她很好奇顾水月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说得轻了,便是明显包庇阿史那颜,那到时忤逆圣上的罪名也有她一份了。
说得重了,这惩罚可得阿史那颜受着,枉费了她们如今的姐妹情深。
顾水月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水月姐姐说话啊,我会按照姐姐说的刑罚来惩罚颜姐姐的。”阿史那园催促道。
“不守礼仪,破坏王府后院安宁,这样的人,当杖责三十。”顾水月道。
阿史那园走到了阿史那颜的身边,弯下腰,与阿史那颜那喷火的眼睛对上了:“颜姐姐可听到了,水月姐姐说该杖责三十。只是颜姐姐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
阿史那颜梗着脖子看她。
阿史那园对身边的侍女道:“让人拿根木杖来,要最粗壮的。”
很快的,一根足有女子腰粗细的木杖便被拿了上来。
阿史那颜瞪着那木杖,终于有些害怕了,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这么粗壮的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