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鱼儿可爱便不吃?”顾天晴嗤笑了一声,“前段日子,我送了一只八哥给他,后来那八哥无端溺死在水中。他以为能骗得过我,若是我连四岁孩子的心思都看不出来,也枉吃了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了。他的心狠手辣程度,与他父亲比,有过之而不及。”
顾天晴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嘲讽。
男人在顾天晴的身边坐下。
“天晴,何必为他而不快?就凭着他那张脸,即使李邺谨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坐不上储君的位置。”男子道。
“英韶,我想要一个儿子,你帮帮我。”顾天晴道。
季英韶舔了舔嘴,眼眸挑了挑:“怎么帮?”
顾天晴推了他的手臂一下:“别不正经了,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手里应该有不少东西,比如更容易受孕的药。”
“李邺谨后妃那么多人,如今无一人怀孕,这问题不一定是你的,也许是他的。你想要孩子,该换个男人试试。”季英韶把玩着顾天晴的头发道。
“我未曾有孩子,后宫其他人又如何会有身孕?”顾天晴面无表情道。
她语气淡淡,也不知道李邺谨多少个孩子死在了她的手里。她一直无子,这也是为何她一直将李谚带在身边的原因。李邺谨再不喜欢他,他毕竟是李邺谨的唯一的血脉。
季英韶不禁笑了起来:“天晴,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帮你。”
顾天晴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英韶,我还有一事。”
“说来听听。”季英韶道。
顾天晴道:“是关于赵隶的。我想利用与顾氏勾结谋反的罪责,替表弟报仇,除掉凌玉。赵隶抓了凌玉,杀了凌氏兄妹。此时,我觉得赵隶是我的人。但是他并未就此收手,而是将我舅父抓了,以一个极为荒诞的理由。此时,我觉得他是李邺谨的人,但是又不像止于此。赵隶,究竟是谁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顾天晴就这个问题想了许久,越想越觉得可怕。
“赵隶的事,我帮你查,两日后出结果。”
顾天晴松了一口气:“英韶,你帮了我什么,我都会记得的。”
“曾修筠的事,你最好还是弃车保帅。”
“他是我的舅父,我唯一的亲人。”
“曾修筠树敌太多。”
“英韶,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顾天晴道。
季英韶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芬芳,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