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纥知道是有人给自己下了套,对方偷免死金牌并非是最终目的。
先是让整个大都的人都知道他府中进了贼,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再将这些淫词艳句公布于天下人之前,便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因果关—有贼偷走了这些淫词艳句,然后散布出去。
他还不敢昭告天下说自己丢得是免死金牌,否则将会引起混乱,也会令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真是很有心机,很有手段!
契纥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自己的仇人中,究竟有谁这般阴险毒辣。
“大人,大公子求见。”
契纥长子师奴,是出于萧氏。契纥虽然厌弃萧氏,但是对于这个长子却十分倚重。
这个时候来求见……契纥并不想见他。
“大人,您不见大公子,反而叫大公子多想了。”
契纥沉吟片刻:“让他进来吧。”
师奴的样貌像契纥,秉性也像极了契纥。
师奴朝着契纥恭敬地行了礼:“父亲。”
他盯着地下的一地碎纸,心情格外复杂。外面的那些疯言疯语传到了他的耳里,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写出那些淫词艳语,而且是对着可敦。
他母亲曾跟他提过父亲和可敦的事,他只觉得是天荒夜谈,母亲疯了,说出这样的话也情有可原,他是正常人,所以只当作疯言疯语。
但是,那些字确实是出自父亲的。
他不由得想,难道母亲说得是真的?父亲真潜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师奴向来敬重父亲,觉得难以相信,所以便什么都没想就来问父亲了。
师奴道:“父亲,外面的传闻……”
契纥道:“一派胡言!有人想对付我南院大王府。师奴,这般时候,你不是来质问我这个父亲,而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诬陷为父!”
“父亲说的是,是儿子糊涂了。”师奴道。
他也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有人在诬陷父亲。
白釉宫。
一叠纸放在桌子上。
可敦拿起一张,还未看到一半,便气得发抖,脸色涨红。她猛地一拍,便将那张纸拍在了桌子上。
“岂有此理!”可敦怒气冲冲,“叫契纥来见本宫!”她想到那些传闻,为了避嫌,又道,“把可汗也叫来。”
契纥收到可敦传令的时候,便知道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可敦的耳里。
他知道可敦已经震怒,但是这件事他必须面对